&esp;&esp;“降谷先生!”
&esp;&esp;耳麦里传来风见慌张的叫喊。
&esp;&esp;家入硝子注意到他耳上的红光闪过,挑了挑眉:“耳麦关掉。”
&esp;&esp;安室透摸上耳麦,摁灭之后将它扔到角落里,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指尖都在打颤。
&esp;&esp;“透君,就没什么想问吗?还是说,夜闯诊所,就为了证实你已经有的猜测,嗯?”
&esp;&esp;家入硝子哼笑,身子若有似无凑近几分,尾音上调。
&esp;&esp;明明被抓住的是她,家入小姐却一点也不担心屋子里的情况会暴露,甚至还有心情和他开玩笑,更是有恃无恐提出了报警。
&esp;&esp;安室透脑子异常的冷静,直到现在,还能有条不紊地思考着,视线在触及到家入小姐又加深的眼底乌青时,心倏地安定下来。
&esp;&esp;他迎着家入硝子调笑的目光,不偏不倚直直地看向家入小姐的眼睛,笑容展开,语气认真:“我相信家入小姐。”
&esp;&esp;家入硝子一愣神,随后快速反应过来,无趣地收起了手术刀,完全推开他身后的门,打开房间里的灯。
&esp;&esp;“安室先生今晚的行为可不像是相信我的样子,啊嘞,还以为你会报警呢!”
&esp;&esp;安室透:?
&esp;&esp;是他的错觉吗?
&esp;&esp;感觉今天一见面,家入小姐就非常迫切地希望他和警方有联系。
&esp;&esp;至于家入小姐前一句讽刺的话,安室透浅咳,跟着她再度进了房间。
&esp;&esp;“好了,有什么想问的,尽可以问,仅限于今晚,我看心情回答。”
&esp;&esp;家入硝子重新带好手套,将手术刀具重新清洗干净,下刀时犹豫抬头看了一眼安室透,又低头重新快速动刀。
&esp;&esp;“像你这种人,这种场面应该见多了。”
&esp;&esp;安室透又是一个问号。
&esp;&esp;还没等他开口,就看到家入硝子毫不犹豫地下刀?捅进了毛利小五郎的肚子,一阵捣鼓,最后手里拽出来一团血糊糊的东西。
&esp;&esp;安室透:!
&esp;&esp;紫灰色的眼睛陡然瞪大,瞳孔持续不断地颤抖着,莫名的幻痛在安室透腹部传来,他下意识跑到病床那里阻拦家入小姐的动作。
&esp;&esp;又一次的瞳孔地震,安室透直观且清晰地看到家入小姐摘下手套,手放在伤口处,原本狰狞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最后是白皙的皮肤,只余下浅淡不易察觉的痕迹。
&esp;&esp;安室透不可置信地将手放到毛利小五郎的肚子上,随后又将手重新放到毛利小五郎的脖颈,感受到手底下脉搏的跳动,声音飘忽,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esp;&esp;“为什么刚刚没有脉搏?家入小姐你竟然能做到起死回生吗?”
&esp;&esp;本还以为对方会问关于毛利小五郎的事情,或者那具尸体,谁成想是这种问题。
&esp;&esp;家入硝子也是稍稍无语片刻:“毛利先生刚刚脉搏本来就弱,你刚刚还带着手套。情绪起伏间,没有注意很正常。”
&esp;&esp;说完,对方没声了。
&esp;&esp;家入硝子也没多在意,低头收拾清洗自己的东西了。
&esp;&esp;他不问,她也没必要赶着说。
&esp;&esp;“我来帮忙清洗吧。”
&esp;&esp;傻站着的安室透突然动了起来,将毛利小五郎移到另一张病床上,然后开始动手收拾这一片狼藉的空间。
&esp;&esp;“我说,安室先生,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esp;&esp;家入硝子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金发青年跟田螺姑娘一样。在三更半夜的时候,把看诊室清扫了个干净,终于忍不住开口问。
&esp;&esp;“有。”
&esp;&esp;安室透点点头。
&esp;&esp;在家入硝子严阵以待的眼神中,安室透犹豫地出声问:“家入小姐从我们离开后,一直待在这间屋子里面吗?”
&esp;&esp;家入硝子:啊?
&esp;&esp;不是,透君,你不问一点关于毛利先生的事情吗?
&esp;&esp;为什么把时间浪费在她待在哪里这种问题啊?
&esp;&esp;人在特别无语的时候,是真的会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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