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
&esp;&esp;“是。我去找个人,问一问。”
&esp;&esp;小五迟疑道:“你跟谁交情好,能请到他家的老爷帮忙吗?我跟你一块去吧。”
&esp;&esp;巧善摇头,再说一次:“你们身手好,留在这等消息,随时接应。我这条路,不一定行得通,试试吧。你不要担心我,那里边都是旧相识,还有个极好的主子,她肯放我们出来,就不会为难。”
&esp;&esp;小五满心满眼都是赵家禾,一时顾不上她,只好点头。
&esp;&esp;后门上还是原先的人,她打扮得灰头土脸,难为他还认得出是府里出去的丫头,且记得她是跟禾爷一块走的,拉开门后,先不说话,又使眼色又摇头。
&esp;&esp;巧善没有多话,退到梧桐树下等着。
&esp;&esp;没一会,他悄悄地跟过来,焦急地说:“府里翻天了,大老爷一死,五老爷回来称了霸王,领着五太太大闹江清院,将对牌抢到手。新官上任三把火,一会整治这个,一会要摆弄那个,里边全乱了套!你赶紧走吧,别进去遭罪了。”
&esp;&esp;巧善一听就急了,忙问:“太太怎样了?”
&esp;&esp;门子听得懂,压声说:“大悲大痛,病倒了,明少爷也是如此,三奶奶……唉!她更惨。”
&esp;&esp;巧善惊呼:“什么!”
&esp;&esp;“我也说不好,太太叫身边那几个姑娘把她送去山上,出家了。”
&esp;&esp;出家……这比在家修行的居士更严重。
&esp;&esp;“家安他们呢?”
&esp;&esp;“被派出去守坟山了。”
&esp;&esp;巧善心慌慌,抬头看一眼天,顾不上抹额头上的汗,小声恳求:“求你帮帮忙,帮我找人捎个信,我要找七爷,有几句话想跟他说。找个机灵的,这事要背着人,别惊动了五太太。”
&esp;&esp;“这……”
&esp;&esp;巧善把袖袋里的银子全掏出来,一把塞给他,“求你了!”
&esp;&esp;天就要黑了,门子思量一番,点头道:“那你跟我进去,藏在后园门那,安心等着。可千万不要乱跑,那园子荒废,没人去,那里最安全!”
&esp;&esp;“你放心。”
&esp;&esp;她的穿着打扮实在不起眼,就是半道遇上了,也没人多瞧她一眼。
&esp;&esp;一时半会不一定能把人找来,她累极了,顾不上别的,背靠假山坐在了地上。
&esp;&esp;办着丧事,后门这,几乎听不到声响,跟正月比,完全是两样。
&esp;&esp;长长一段路,只遇上了两个人,交错而过,离了三四尺,那飘过来的汗臭依然冲鼻。
&esp;&esp;墙上的血迹还在,刀痕也在,仿佛那场祸事就在昨日。
&esp;&esp;排水沟里的灰积得厚厚的,还有些碎黄纸,无人打理。
&esp;&esp;那对夫妻心里想的,从来只有自己。三奶奶出事,必定是他们动了手脚,好图谋她的嫁妆。
&esp;&esp;一群恶鬼!
&esp;&esp;那她找赵旸还有用吗?
&esp;&esp;多半行不通,可她不愿意错过一丝机会,强迫自己不要去想最坏的结果。
&esp;&esp;“巧善,巧善……是你吗?”
&esp;&esp;巧善不敢贸然出去,扒着石头分辨那身形,确认是个孩子样,这才应声。
&esp;&esp;赵旸猫着腰跑过来,欢喜道:“母亲说你做了逃奴,原来你还在这,是她误会了你。”
&esp;&esp;“七爷,我不是逃奴,大太太慈悲,放我出去了。还有,不要跟你母亲提起我,你知道的:她一直讨厌我。”
&esp;&esp;赵旸哑然,隔一会才小心翼翼问:“你是特地来找我的,对吗?我一直念着你,你知不知道,赵家禾被抓了。他这个人不走正道,一肚子坏水,迟早要出事。”
&esp;&esp;巧善喊了两次住口,他都没听进去,一口气说到了:“……你留下来跟着我,我会对你好。”
&esp;&esp;“不,他是极好的人!你生来是少爷,要什么都能有,他命不好,吃了很多苦才走到如今。在你眼里,我们这样的人有心机,不纯粹,可我是因为他,才长成了这样。从前的王巧善,就是一个傻瓜,什么都不懂。七爷,没有心机的人,在这宅子里活不了,早被人生吞活剥了。”
&esp;&esp;你母亲就是刽子手之一。
&esp;&esp;赵旸大失所望,恍惚道:“你跟着我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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