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时,她觉察到有脚步声,想着应该是连婶过来找她,便看过去。
&esp;&esp;“你在这儿做什么?”来人是詹铎,自昏暗中走出。
&esp;&esp;袁瑶衣没想到他会来这里,看他一身衣着和头晌出门时一样的,便知他是才回府。
&esp;&esp;“找找看有没有安神草。”她清脆的声音回了句,对着他弯腰作了一福。
&esp;&esp;詹铎停下步子,看她:“找到了?”
&esp;&esp;要不是连婶那里知道,他还真不会想到她在这边摸黑找药草。要说女子喜习琴棋书画,她倒是喜爱这些药草。
&esp;&esp;“没有,”袁瑶衣摇头,“准备回去了。”
&esp;&esp;詹铎往墙边看去,问:“你怎么确定这边有安神草?”
&esp;&esp;听他这样问,袁瑶衣回道:“安神草常见,因为和普通杂草长得相似,且一般生长在一起,经常无人在意,所以,我就来这边看看。”
&esp;&esp;詹铎嗯了声:“天晚了,回去吧。你若想要,明日让重五找一些回来。”
&esp;&esp;袁瑶衣道声不用,为了一把安神草实不必那般麻烦。
&esp;&esp;两人一前一后往回走,经过那座安静的废院。
&esp;&esp;詹铎停下脚步,往院子看去:“兴许,那里边有你要找的。”
&esp;&esp;他站在那儿,就盯着院门看。
&esp;&esp;“天晚了,不用麻烦,况且不一定会有。”袁瑶衣道,那院门紧闭,一看就是不许人随便进出的。
&esp;&esp;詹铎迈步朝院门走去,青色的斗篷跟着一摆:“去看看吧。”
&esp;&esp;他的步伐大,行动利落,很快上了门台,然后一把推开了院门。
&esp;&esp;“吱嘎”,一声冗长沉闷的开门响,在这初初下黑的时候,打破了这边宁静。
&esp;&esp;袁瑶衣见他走进去,自己这边也只好跟上去。
&esp;&esp;上了石阶,走过门台,迈进门槛,然后面前呈现出内里破败的院落。
&esp;&esp;而詹铎已经走去院中,站在一片荒草中,背影有种说不出的孤寂。
&esp;&esp;袁瑶衣看去院子,这里面应该很多年没人打理,所有的一切都被荒草吞噬,也就是院中的一座小石桥还隐约可见,依稀诉说着这座院落以前如何精美。
&esp;&esp;别的先不管,就看这满院的草,十有八九能找到安神草。
&esp;&esp;她走下门台去了院中,然后蹲下身去,在草丛中寻找。天已经完全黑下来,要辨认也是一桩难事。
&esp;&esp;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她看了眼,是詹铎走过院子进了正屋。从她这里只看到屋门开后,他走进黑黑的屋中,并不知他为何要进去。
&esp;&esp;收回视线,她继续辨认着手里药草,抠出来的一截草根凑近鼻尖嗅了嗅,然后眸光一亮。
&esp;&esp;“对了,就是这个。”她自言自语了声,嘴角弯出浅浅的笑。
&esp;&esp;即找到了,那么今晚便可以配出一副安神汤,给詹老夫人服下试试。
&esp;&esp;就是手里没有工具,冬天的土地已经冻实,不好挖出来。
&esp;&esp;“用这个吧。”男人的声音传来。
&esp;&esp;袁瑶衣回头,看见詹铎从正屋里出来,不知从哪里找着一盏灯笼,已经点着。
&esp;&esp;他走近来,在她身旁蹲下,灯笼的光线照亮了这一处的位置。
&esp;&esp;“哪棵是安神草?”他问,眼睛看向她。
&esp;&esp;袁瑶衣指着脚边的一棵,道:“这个就是。”
&esp;&esp;“好。”詹铎应着,把手里灯笼给了她,“你提着。”
&esp;&esp;袁瑶衣接了灯笼,才发现詹铎手里握着一把小铲,对着她指的那棵安神草便开始挖。
&esp;&esp;他的手有力,用铲子掘着冻土,只是那铲子对他来说着实是小,比她当初铲雪找珍珠的那把还小,瞧着倒像是给孩童玩耍用的
&esp;&esp;“给,”詹铎将挖出来的药草给了她,“确实长得像杂草,还有哪棵是?”
&esp;&esp;袁瑶衣回神,手里攥上药草,灯笼往前一照:“那棵也是。”
&esp;&esp;两人就这样蹲在杂草种,一人照亮,一人铲药,一会儿功夫下来,药草竟也是挖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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