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一样,从鬓角到颈窝,都黏腻潮湿。
&esp;&esp;后背,腰侧,和床单勒住的下方,都还有一些破了皮的痕迹,热腾腾的毛巾按上去,刻意放轻了力道,不敢重重去擦。
&esp;&esp;这具高大精悍的身躯头一次在宁准面前完全失去了自己的主导意识,任由他环抱,搀扶,翻转,像一只过分沉重的大型娃娃。
&esp;&esp;如果真是,那也不错,可以塞在被窝里暖床,再不担心秋冬的寒意,就算想天天坐上去用用,也不会被扯着脚踝拽下来,挨训或被瞪。当然,这只大型娃娃也有弊端,那就是清洗起来着实费力。
&esp;&esp;宁准放任思绪,乱七八糟地琢磨着。
&esp;&esp;第一盆水洗过黎渐川,第二盆擦洗自己。
&esp;&esp;擦洗过程里,宁准还真的趁机研究出了刚才那件从灵觉会抢来的奇异物品的妙用,利落地用它打扫了房间。
&esp;&esp;大约半小时后。
&esp;&esp;宁准结束一切清洁活动,衣着整齐,在公共盥洗室洗了把手,准备回房。
&esp;&esp;这时,方既明睡眼惺忪地走了进来,眼角余光瞟过洗漱台的镜子,没太在意,迈步就要拐进男厕。
&esp;&esp;但下一秒,他却忽然惊醒般,打了个激灵,快速后退几步,返回洗漱台。
&esp;&esp;“博士?”
&esp;&esp;方既明惊讶:“你们还没睡吗?我几个小时前回来敲了敲你们房门,你不是说睡了吗?”
&esp;&esp;“队长情况不好?”
&esp;&esp;他立即想到什么,担忧起来。
&esp;&esp;“没事,已经在好转了。”宁准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淡淡道。
&esp;&esp;他的身影印在洗漱镜内,黑西裤笔挺整洁,白衬衫的纽扣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方,卡着喉结,禁欲又干净。
&esp;&esp;只是脸上有点淡淡的红痕。
&esp;&esp;方既明注意到了,牙疼道:“真没事吗,博士?不然今天我和队长睡,看着他点儿?我力气比较大,您这……您这也打不过他,脸都被打伤了,好像有点肿……”
&esp;&esp;宁准从镜子里看他:“你觉得这像手印?”
&esp;&esp;方既明观察了下,摇头,又猜测道:“……胳膊肘打的?还是脚踹的?队长不会真出问题了吧……他正常情况下根本不可能这么干!博士,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esp;&esp;“他的胳膊被绑了,膝盖也被固定,踹不了这么高,”宁准随意解释了一句,丢开擦手纸,朝方既明微微一笑,“行了,别担心这个了,他可舍不得打我,顶多……这样而已。”
&esp;&esp;“好好睡一觉,五点半起来,我们八成还有硬仗要打。”
&esp;&esp;他拍拍方既明的肩,潇洒地摆手走了。
&esp;&esp;方既明站在原地茫然了一会儿。
&esp;&esp;好像有哪里不对,但他想不明白,便也索性不想了,只耷拉着眼皮,继续钻厕所。
&esp;&esp;说起来,这种在卫生间进行莫名其妙对话的场面,怎么好像有点似曾相识呢……当初在九等监区时,他是不是也撞到过队长在卫生间洗裤子来着……
&esp;&esp;蹲在马桶上,方既明后知后觉地想着。
&esp;&esp;次日。
&esp;&esp;清晨五点半,天色昏黑。
&esp;&esp;方既明早已被训练出为自己的身体设定闹钟的能力,时间将近时,他就自然而然醒了过来。
&esp;&esp;快速洗漱,将头脑调整到最清醒的状态,他携带好三人的行囊,敲响了隔壁的房门。
&esp;&esp;房门应声而开。
&esp;&esp;方既明迅速闪身进来,先是警惕地观察房间,在看到宁准立在镜子前整理衣服,黎渐川也安然躺在床上后,才缓缓放下了戒备。
&esp;&esp;“放出至少三件奇异物品,控场的,保命的,和攻击力最强的。”
&esp;&esp;宁准简单安排道:“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都保持冷静。任何意外都有可能发生,但仅仅一个时空倒转折叠,是不会要我们的命的。我们需要防备的,是暗处可能存在的一些东西。”
&esp;&esp;方既明若有所思地点头。
&esp;&esp;房间的老旧钟表指针转动,拖出重重的闷响,在凌晨的寂静中,犹如缓慢的心跳声。
&esp;&esp;宁准握着黎渐川的手,三人两坐一躺,默然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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