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不是小孩子,知道母亲过得好就放心了,晚上乔苏在家翻着聘请专人帮他整理的,这些年他手上已有的珠宝图册,他喜欢睡前翻这些。
“翻了多少遍了,每天都看,里头的东西会变样?”
“我喜欢嘛,多好看啊,可惜不能都摆在咱家里…”
靳越群笑,乔苏又眨眨眼,抱着图册亲了两口:“不过不能摆家里也行,我永远也不嫌多!”
靳越群笑意更深,配合他:“是,确实还不够多。”
乔苏最喜欢靳越群说这句话了,他翻坐在他身上:“对呀对呀,以后说不定等我死了棺材上还要寸寸都要镶满大钻石,震惊…啊!”
这句话没说完,就被男人蹙眉拍了下腰侧:“嘴上又没把门的是不是?”
乔苏被训,又蹭进他怀里:“我就说说嘛,死亡那是生命不可逆的自然规律,又不忌讳说说的…”
“忌讳,我说忌讳。”
男人又钳着他的下巴,他鲜少神色这么严肃又认真,乔苏缩了下脖子:“干嘛,又凶!慧济大师不是都说我们的坎儿过去了么,二十七那年我们都平平安安了,你知道我现在几多岁了不?我都三十岁了,三十岁啊!”
乔苏伸手胡乱地在靳越群眼前比着三,恨不得贴到男人高挺的鼻子上去:“我都三十岁了,说句话也不许,被你管的像小孩…!”
靳越群啧了一声,握着他的手:“你几岁说错话我都管你。”
乔苏又忍不住笑。
不过迈进三十岁这件事对乔苏来说确实没什么感觉,生活琐事无法侵扰他,而随着公司逐步进入正轨,他成了智源的乔总,也会和各个公司洽谈业务,有时谈的兴起,才知道原来商业商谈也有很多诀窍,回家时,他会和靳越群再提起当年悦山公司的那场为他精心编织的虚幻的梦。
“你说那时我咋那么傻上你的当呢?”
靳越群沉默。
乔苏枕在他身上:“你说那时所有业务都是自己送上门的,跟天上掉钱一样,现在想想也知道不可能,为啥我当时一点都不怀疑呢…!”
靳越群依旧沉默,不作声。
“你说嘛!你再说说你当时到底怎么想的?怎么行动的?”
靳越群终于开口了,男人说:“我不说。”
“为啥?”
靳越群说:“我之前都说过了。”
“就不能再说一次?”
“……”靳越群说:“宝宝,我怕你生气。”
之前靳越群已经上了几回当,乔苏问,他就说,没想到这都过去几年的事,一提乔苏又生气,回回生气的点不一样,扣了他七八分,搞得他现在听到乔苏要提这件往事就变得惜字如金,是宁可少说,不可说错。
乔苏翘着二郎腿:“我不生气,真的,那都过去的事了,我才不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你说吧!”
靳越群看他的小脸,看了一会儿,男人又重新拿起书,顺便捋顺他的大腿:“我不信。”
乔苏当然不肯善罢甘休了,又抱着靳越群在他脸上一顿揉捏:“你说不说,你说不说…”
靳越群咬死牙关,任他捏他的一个堂堂董事长脸都红了,硬是不肯再讲这段往事半句。
“朕的旨意你还敢抗旨?不说是吧,等我搞好姿势来…”
乔苏撸起睡衣袖子要和靳越群“大干一场”,靳越群笑,顺势去解他的胸前扣子:“这事你就忘了吧,算我求你了,或者我给你表演一个别的?你想演哪出…”
“那我演恶霸,你演民女…!”
俩人正嘻嘻笑笑在床上闹着,小客厅的座机突然响了,乔杏花打来的。
“喂,哥,爸好像快不行了…”
乔家
“爸?他怎么了?”
乔杏花知道乔苏这些年和乔家一直都没联系,所以这事她也是犹豫了很久才给乔苏打的电话。
“还是肺上的毛病,爸一直拖着没看,年根儿的时候撑不住了,查出来是肺癌,已经是晚期,妈叫我回去给爸看病,我在汉城找了医院让爸先住下,前段时间一直在化疗放疗,但医生说治疗的意义不大…”
乔杏花多年来也怨恨父母纵容偏心弟弟,但如今父亲病重,那些事就暂时搁下了。
“现在治疗一阶段结束了,爸的情况稳定了一些,哥,我给你打电话,是因为爸死活非要去找你,他要见你一面…”
“爸要来汉阳?见我?”
乔苏有些惊讶,乔杏花打电话主要也是头疼这件事:“哥,爸死活要见你,他说什么这辈子他最对不起的孩子就是你,其实我觉得他们从小就把你送走,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我劝了很多次,让他留在汉城好好治疗,可他犟着不听,我只得先给你打个招呼,怕他们没几天买票就要去了…”
乔苏有点发愣,打六岁那年乔国栋把他送去靳家,几乎没有一次主动会问他的消息。
乔杏花思索了下:“哥,如果他们真去了,估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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