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幺娘狐疑的看贺图,“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要不我现在让人叫进来?”
“行,我不是什么花娘子都看眼里的,把人叫进来你也帮我挑挑,不是你挑的姑娘不能近我的身,”贺图说完起身出去吩咐带人进来。
“你没事吧贺图?”陈幺娘直觉不对劲。
“你吃醋了?”贺图反问道。
“我没吃,我不喜欢酸的东西,”陈幺娘老实的摇头,暗地里不由得警觉起来。
糠子一脸严肃的,领了好几个姑娘进来,在贺图笑眯眯的目光里,他挺直的脊梁瞬间佝偻了,躲闪的不敢直视回去,音量不足的对陈幺娘说道。
“夫人,这都是清白的姑娘,而且也是自愿的姑娘。”
陈幺娘侧头看饶有兴致的贺图,碰碰他示意喜欢哪个,就挑了留在身边伺候,最好能给他生个娃出来。
“你喜欢哪几个?”贺图耳语的问陈幺娘意见。
“你问我?是你睡又不是我睡,你脑子是不是锤子打了……”
“你心里在想什么,以为我不知道?你来挑,你挑的我才会要,不然都撵出去算了,”贺图四平八稳的坐着吩咐道。
陈幺娘真想抬手打烂贺图的脸,对羞红脸的几个姑娘倒也认真看了,目光不断来回在贺图和姑娘之间打量,最后连点了四个有肚子的姑娘过来。
她走过去抬手放在姑娘的肚子上,点点头很满意,颇有正房派头的叮嘱道。
“你们的生育能力我看了不错,好好努力,但凡沾床伺候了,我保证给你们金尊玉贵的养着,开枝散叶靠你们了!”
糠子一脸雷劈的看陈幺娘,主母果真是不一样的女人,亲自给族长挑伺候的人!
“好了吗?”贺图迫不及待的起身问。
“好了,让糠子给你收拾房间……”
“不用,我现在带她们去别院,你处理生意我回头再过来,”贺图示意糠子打开门带人出来。
“良辰美景不用急着过来,让她们好好的伺候你,不够就让糠子再来挑,咱们有钱多少都养的起,”陈幺娘贴心的跟后面送人叮嘱。
贺图微笑着点点,直到看见她关上门了才没了笑容,又看了看四个羞红脸的姑娘,眼里闪过冷意带下了茶楼。
糠子跟在后面大气都不喘,他就是跑腿办事的小二,大掌柜杀他的眼神,都已经毫不掩饰了是吗?
浮潜深渊
几人出来在茶楼门口,贺图指着四个姑娘对糠子说道。
“能服侍上家主了,我便既往不咎你的错,要是伺候不上家主,那就全上你的床,直到有孩子为止。”
糠子震惊的看着贺图,脸上都是完了的呆呆模样。
“大掌柜我……我……我……”
“送回去吧!跟船场人说,夫人特别操心小四舅爷没人知冷暖,这几个姑娘尤得夫人喜爱,宝贝似的送回船场伺候家主的,千万莫糟蹋了夫人的一片好心,”贺图说完跳上马车回了别院。
留下一地呆滞的五个人,等人回神马车都没影了。
糠子看了看四个姑娘,狠狠心道,他得拿出嘴皮子功夫了,紧紧腰带,为了升大管事拼了,当即带四个姑娘坐船回去了。
半夜到船场后,一刻不耽误的找到船场管家,说了陈幺娘的来意,管家睁大眼睛打量姑娘们半天,点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糠子回去时伶俐鬼不在船场,他被北码头事务缠身许久了,船场送信找他回来有事商量,也没多想就回来了。
回来得知杨圭留船场了,以后贺图要去府城安排别的事情了,他当即要撂挑子不干了,杨圭给了要不回泾阳府去?
伶俐鬼憋屈的不闹了,跟杨圭喝了一顿大酒,夜里东倒西歪的回了房。
次日一早拿刀到处找杨圭,扬言要给杨圭大卸八块,剁成肉泥做成饺子喂狗。
……
五日后,贺图神清气爽的搬茶楼住下了,进门冲铁青脸的陈幺娘笑问道。
“那四个姑娘我腻歪了,再给我寻几个泼辣的女子,我等着带回船场去。”
陈幺娘抄起书就扔贺图,“你就不要脸死折腾吧,人是你要挑的,转眼你不干人事?”
“我不是满足你开枝散叶的心吗?下次再有这样的闲心,我就把她们安排去陈刁陈皮陈鱼的床上,不知你二嫂脱不脱你的皮,不过……”
贺图似笑非笑的看了陈幺娘一眼。
“你的喜欢终不愿匿于深渊了?我还以为怎么也得几年才能放下,这才几日功夫已能心平气和了!”
陈幺娘笔下的字滴上墨脏了,她不言,重新调整了腕力继续写,却怎么也写不出不带情绪的字。
贺图接了书送回书桌,瞄了一眼字走到太师椅里坐下,环着陈幺娘的腰,冰冷的手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的带着写陈刁两字。
“你看,喜欢也是可以抢的,哪怕藏的无影无踪,依然能听其声辨真伪,不过多两次穿林打叶,便能精准的击碎你的扬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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