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急需一个有钱的,英俊的男人,救他于水火之中,但对方又不能是程其庸那般玩不起的疯子。
塞缪尔以为自己搭讪失败,紧张且口无遮拦地从他的书袋子里,奋力往外丢他毕生所学的中文。
“你好。”
“再见。”
“谢谢。”
“我爱你。”
贺松风瞧着对方那双手借着押送他的手臂进水龙头的机会,像藤蔓一样左右缠绕手掌,大有想要十指紧扣的冲动,不过对方仍在等待贺松风开恩批准。
贺松风把手缩回来,离开塞缪尔的怀抱,疏远地回答:“我会说英语,谢谢你塞缪尔先生。”
塞缪尔的脸上露出了小孩子般单纯的失落,五官全都伤心的垂下来,像眼泪流下来那样坠下,仿佛在说请不要这样伤害我。
贺松风再一次地赶人:“你的朋友还在外面等你,请你离开这里。”
塞缪尔失落地转身离开。
走一步,缓一步。
走到第三步的时候,贺松风却突然喊住。
“给我你的号码,等我发工资,我会还钱给你。”
还钱?贺松风根本就不可能还钱。
他不过是假装清高,找个借口要联系方式。
倘若对方真的要他还钱,贺松风将会在第一时间删除好友,断绝任何联系。
塞缪尔眼睛一亮,三步作一步跨回贺松风面前,像个小狗似的,身体兴奋地一晃一晃,无形的尾巴摇个不停。
“为什么不是snapchat是stagra?”塞缪尔还是有些难过。
这就好比塞缪尔找贺松风要微信,结果贺松风给了□□,私密性差太多,是朋友和网友的区别。
后面几天,贺松风皆以身体不舒服没有去中餐馆,幸好手上的烫伤因为处理得当所以没有留疤,但还是红了一大片。
倒不是贺松风有什么行动计划,他只是有个小组作业马上deadle,再不赶作业就要降绩点。
贺松风泡在图书馆,从早上到晚上,程以镣知道他在赶作业也没敢催他回家。
而就在入夜的那瞬间,贺松风手机的铃叮咚一下。
塞缪尔发了动态,照片地点是在学校附近由废弃仓库改造的废土风夜店,照片内容则是一个点燃数字蜡烛的蛋糕。
塞缪尔今天过生日。
贺松风收起资料书和笔记本,背上书包一路跑向夜店。
贺松风穿得普普通通,但他的脸不普通,给他的白衬衫牛仔裤硬生生抹了厚厚一层潮流滤镜。
夜店门口的安保看见他,口哨吹成鸟叫,此起彼伏。
贺松风走进去,立刻被聒噪的电音吓得双手捂住耳朵。
但很快,他就看见人群中央的塞缪尔,他被一群人簇拥在舞池中央,跟着鼓点节奏懒懒地摆动躯干。
他借着镭射灯光频闪,大大方方地盯着塞缪尔看,一边又缓步接近他,想着等会该如何创造一个完美的偶遇。
就在贺松风马上要触碰到塞缪尔的瞬间,突然一个人浪翻涌,贺松风身后的书包夹进了别人臂弯里。
面前是塞缪尔,后面是贺松风的书包,贺松风想也没想直奔着书包的方向跑过去。
里面有贺松风卷生卷死马上就要写完的小组报告,这个可比男人重要一千、一万倍。
贺松风拼尽全力护住了他笨重的书包,可回头看去时,塞缪尔却不见了。
舞台上的灯光闪得人眼花耳鸣,舞池里的人群在贺松风没意识到的情况下,早就换了一波又一波的人。
贺松风心脏被鼓点震得砰砰跳。
他有些可惜这一次的“偶遇”就这样落下帷幕,失落地往后跌了几步,却意外跌进了一个海盐香的怀抱里。
不等贺松风反应过来,对方率先提着他的书包把他强行翻转。
面对面,塞缪尔那双橄榄绿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贺松风,像小狗似的充满兴趣。
因为他把贺松风蹩脚的刻意偶遇彻底抓包。
塞缪尔亲昵地用鼻尖碰碰贺松风的鼻尖,亲昵地唤他anl。
“anl,那条动态仅你可见,我许的生日愿望是与你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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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捂脸偷看]这一对其实是假纯情小白花和假纯爱小狗,高手过招。
贺松风抬起手, 手指遮在鼻尖和嘴唇上,但又没完全遮死,粉色的手指头半点在鼻尖偏下的位置, 看似遮拦实则是把注意力完全地指向他挺翘的鼻尖上。
他屏着一口气,紧张地眨了眨眼睛,在聒噪的嘶鸣电音里, 他的声音温柔清脆, 像树上易惊的小麻雀,小心翼翼询问:
“who is your anl?”
塞缪尔笑了,那双睁大的橄榄绿宝石眯成半轮月牙,就贺松风修剪整齐的手指头的弧度一模一样。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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