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星若仔细查看了木桶中泛着乳白色的新鲜牛奶,品质看起来确实不错。她与汉子交谈起来,询问产量、价格等。
这汉子名叫舟曲,与父母一同居住于此,养了五头奶牛,每日产奶量固定,除了自家消耗和制作些简单奶制品,大多供应给京中一两户固定的酒楼,收入微薄。
沉星若心中快速盘算着。若是要支撑起一个奶茶铺子初期的用量,至少需要两三家这样的牧户稳定供应。
就在她与舟曲商量着能否引荐其他牧户时,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和喧哗。
只见几名衣着华贵、神态骄纵的公子哥,骑着马径直闯入了草场,马蹄肆意践踏着青草,惊得牛羊四处乱窜。
为首一人,约莫二十岁年纪,面色虚浮,眼神倨傲,手中马鞭随意挥舞着。
“喂!那边的!听说你们这儿的羊奶不错?给本少爷弄几桶上好的来!”
那公子哥扬声喊道,语气不容置疑。
舟曲脸色一白,显然认得这人,连忙躬身赔笑:
“周、周少爷,今日的羊奶已经……已经送去城里的贵府上了……”
“嗯?”
那周少爷脸色一沉,马鞭指向舟曲。
“本少爷亲自来取,是给你面子!你敢说没有?”
他身后的几个跟班也跟着起哄,言语粗鄙。
沉星若蹙起眉头。看来是遇到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了。
绿绮有些害怕地往沉星若身后缩了缩。白术则上前一步,在沉星若侧前方,眼神警惕。
周少爷显然注意到了沉星若几人,目光扫过来,在看到沉星若的清丽容貌和虽被衣裙遮掩却依旧难掩曼妙的的身段时,眼中顿时闪过淫邪之色。
“哟?这是哪家的小娘子?生得如此标致?”
他策马靠近了几步,完全无视了舟曲,笑嘻嘻地看着沉星若,“怎么跑到这荒郊野地来了?可是迷路了?要不要本少爷送你一程?”
他话语轻佻,目光更是毫不客气地在沉星若胸前逡巡。
沉星若心中厌恶,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眼神冷了下来:“不劳阁下费心。”
周少爷见她反应冷淡,反而更来了兴致,竟直接翻身下马,朝着沉星若走来:
“小娘子何必见外?这地方不太平,还是让本少爷护着你……”
说着,竟伸手想要去拉沉星若的手腕。
“放肆!”白术厉声喝道,就要上前阻拦。
然而,有人比她更快。
一道玄色身影如同鬼魅般倏然而至,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那周少爷伸出的手便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牢牢攥住。
“啊——!”
周少爷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只觉得手腕像是被铁钳夹住,骨头都要碎裂了。
沉星若惊愕抬头,撞入一双深邃慵懒,此刻却寒芒乍现的墨眸之中。
萧煜!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今日依旧是一身玄色常服,身姿挺拔如松,站在那周少爷面前,高出整整一个头,强大的压迫感让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他面无表情,只是淡淡地看着那痛得龇牙咧嘴的周少爷,手上力道却丝毫未减。
“靖、靖王殿下?!”
周少爷身后的跟班中有人认出了萧煜,顿时吓得面无人色,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周少爷也傻眼了,疼得冷汗直流,语无伦次:“王、王爷……饶、饶命……小的不知是王爷……小的该死!”
萧煜看都没看那些跟班,目光掠过沉星若瞬间恢复平静的脸庞,最后落回周少爷身上,声音不高,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周家的?滚回你爹那儿,告诉他,若不会教儿子,本王不介意替他管教。”
说罢,手腕一抖,那周少爷如同破麻袋般被甩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哀嚎着却不敢停留,连滚带爬地上了马,带着一众跟班狼狈不堪地狂奔而去,连头都不敢回。
萧煜这才慢条斯理地取出帕子,擦了擦刚才碰过那周少爷的手,仿佛沾了什么脏东西。
他转过身,目光重新落在沉星若身上,唇角勾起那抹熟悉的、带着玩味的弧度:
“沉小姐,好巧。这北郊风大,可不是散心的好地方。”
周家少爷一行人狼狈逃窜扬起的尘土渐渐散去,草场恢复了短暂的宁静,只余下牛羊偶尔的哞叫与风吹草叶的沙沙声。
沉星若压下心头因萧煜突然现身而掀起的异样,迅速整理了神色与衣摆。她虽不知这位靖王为何会恰巧出现在这北郊野外,但礼数不可废。
“臣女沉星若,多谢靖王殿下出手解围。”
她微微屈膝,行了一个标准却疏离的礼。
声音清越,听不出太多情绪,仿佛刚才那场冲突与她并无太大干系。
萧煜随手将擦过手的帕子丢给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出现在他身后的陆远,目光依旧胶着在沉星若身上。
她今日穿着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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