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衣服穿反了还是没净脸?他低头:衣袖整齐,除了早上摔的泥点子,没穿反啊?他又走到剩下的半桶水旁,脸色除了白点,干干净净没有其他东西。
翌日上午,春光和煦。
陈淮安以前直播的时候,经常日夜颠倒,黑白不分,这穿越后生物钟也没改过来。
他昨晚把剩下的菜粥喝完,难得吃饱喝足,睡上个好觉,梦里都是山珍海味,大鱼大肉,他撕了一个鸡腿正要下口,谁知这鸡腿突然长出尖尖的嘴,朝他叫了起来,“咯咯咯~”
“咚咚咚!”
“败家玩意儿!这都什么时辰了,还在睡!”
这声音好耳熟。
“老妈,让我再睡会~”他习惯性的撒娇,不对!他记得他穿越了来着?
他一下清醒过来,是苗翠兰。
他拿过床边的薄衫胡乱的套上,现束了发,但不甚熟练,白色发带就歪歪扭扭垂落在肩头。
等他打开门,苗翠兰看他这吊儿郎当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睡得跟猪一样,地里的牛都耕了三圈了,你还没起!”
像是骂累了,她把手里攥着的东西朝陈淮安一扔,陈淮安眼疾手快的接住。
一个巴掌大的麻布袋子,洗得发白,扔过来时‘叮叮当当’的作响,打开一看,是十几个铜板!
“这荠菜散着卖的,两文钱一斤,柳芽新鲜,四文钱一斤也抢着买,一共12文,你点点。”
果然和自己预估的分文不差,不过苗翠兰没有收他的跑腿费,他朝着苗翠兰拱手道谢却被打断。
“行了,别叽叽歪歪的,你要是没事儿,就去陶哥儿家帮帮忙,他家盖房子,你大哥也在。”苗翠兰指着隔壁忙忙碌碌的几个人,“诺,那儿呢,陶哥儿父母还在村子时和咱家关系最好,如今突遭巨变,没了依靠,可怜着呢!咱更要帮衬着点儿。”
“你待会过去,收收你这吊儿郎当,懒懒散散的模样,别在陶哥儿面前丢我们的脸!”说着不放心又嘱咐一句,“你可别欺负人家!要是让我知道,扒了你的皮!”
顺着苗翠兰指的方向,陈淮安看过去,陈大牛蹲在房顶上,脚边垒着一摞瓦,一个眼熟的汉子站在旁边的木梯上给他递瓦,院子里一个中年人拿着刻刀在一堆木头里比比画画。
而苗翠兰口中的‘可怜’哥儿,正扛着一根五六寸,八尺宽的木头,身姿挺拔,肩背笔直的走进院子里,院子里的木料堆成一座小山,整整齐齐的码在一起,只见那人右肩一耸,两手稳稳接过木料,然后身子一弯,轻巧的把木头放在木堆上。
这谁欺负谁还不一定。
不过,也怪不得苗翠兰敲打他,这哥儿虽不像平常哥儿纤弱,但颜若桃李,清朗俊秀,在哥儿里绝对是佼佼者,这长相很难不让人心动。
等苗翠兰一走,他收好钱,心情舒畅,他盘算了一下,再摘个两三回野菜,30文便能凑齐了,他倒要看看这系统能抽个什么东西出来。
他洗漱收拾,便去隔壁帮忙,毕竟远亲不如近邻,以后都得互相照应,而且得改变一下原身在陈大牛夫妇心里的印象,就这几日的相处,他看得出来这两口子都是善良的人,他无亲无故,他们现在是唯一肯帮他的人。
他走到隔壁院子外,板车上待卸的木料还很多,陶十七弯腰又扛起来一根,陈淮安连忙上前道:“我来帮你。”
陶十七扛着木头,小心的转头,发现说话的是昨天的那只‘猫儿’,这人今日换了一身衣衫,但依旧单薄,这人是不怕冷吗?
发带垂在他脖颈处,竟看不出是发带更白,还是他肤色更白。
他早上听说,这人是翠兰嫂子家刚认回来的弟弟。
他看了看他这身板,怕是够呛,但翠兰嫂子一家对他很好,他不好拒绝,便指着车上最小的一根木头,“那你就搬这根。”
陈淮安既不会盖瓦,也不会雕木,他啥都不会,也不能过来当一尊雕塑,供着玩儿,只能帮忙搬搬东西。
他自认身子骨虽然不算健硕,但力气还是有的。
他挽起袖子,一咬牙搬起一根木头,结果木头刚离开车板,‘咚’,的滚落在地上。
“意外,再来”
陶十七动作敏捷的扶了他一把,道:“别逞强。”说着要去接过那根木头。
陈淮安听闻不服输,抢在他前面把木头抗回肩上。
陶十七无奈,只能提示他:“这木头是做房梁的,有些长,搬起来时,要注意周围路障,才不会绊倒。”
陈淮安把木梁抗稳当后,后退几步,顺着车栏撤出木头,再朝院子里走去。
陶十七看着前面那人清瘦的身影,他握着木梁的指头勒出了红痕,白皙的额头冒出虚汗,着实是一步三喘。
他无奈,这人还挺倔。
等陈淮安进到院子里,却犯了难,这扛上容易放下难。
木材已经堆成了半人高的小山,若是直接丢下去,‘山堆’定然会四分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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