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适安不想承认,但崔衍昭的表现让他不得不怀疑崔衍昭已经变心,之前无动于衷,居然在他拿孩子说事后才同意。
崔衍昭不可能轻易变心,一定是有人在他没能顾及到的时候勾引了崔衍昭。
那些敢背着他勾引崔衍昭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当身死族灭!
崔衍昭察觉王适安的反应不太对,灵光一闪,解释道:朕本来觉得匆忙举办典礼会轻慢了你,但如今想想,你我情投意合,又何苦拖延?朕也早就想立大将军为后,终日思之,常不能寐。
没错,他绝对不是不配合。
王适安:情投意合
过了一会,王适安才垂目道:这种小事,昭昭又何至于日日牵挂?
他向来气势凌厉,此刻罕见的有些忸怩。
崔衍昭不假思索:应该的。
至于王适安的孩子到底是谁的,他无心打听,也并不在乎。
自己的生死都已经看淡了,更别提他人的私事。
不过他放不下的倒确实有一件。
崔衍昭伸出另一只手,轻拉住王适安,家家与朕感情深厚,朕与你相许,也望你能如朕般对她尽心奉养。
王适安:这是自然。
依他与崔衍昭的关系,崔衍昭的母亲当然也是他的母亲,养自己的母亲天经地义。
神州沦陷以来,丢了无数的传统,但孝一直都是重要的为人准则。
崔衍昭松了一口气,王适安愿意做承诺,起码对奉养太后的事不反感。而且太后从不插手政事,也不会被政治斗争波及等等。
他忽然想到虞堪之。
虞堪之是太后的侄儿,和王适安似乎已经闹崩了,而虞堪之又手握宫中武装力量。
如果虞堪之和王适安闹起来,王适安再把矛盾记在太后头上。太后性格柔弱,也没有多少权力,若面临杀心坚定的王适安,几乎没有反抗之力。
现在有两条路,要么外放虞堪之,绝了虞堪之对王适安的威胁,要么让虞堪之和王适安重修于好。
崔衍昭想了想,对王适安道:适安,今夜留在宫中吧,朕带你拜见母亲,好一家人小聚。
顺便把虞堪之也叫上。
母亲,请。王适安端一杯酒,起身向何流意示意。
何流意心不在焉地点头,勉力撑起微笑,饮了一杯。
其实她并不愿见外人,但王适安眼看着就要成为她的儿媳,所以她还是答应了崔衍昭在昭阳殿设家宴。
只是虽然听过王适安跋扈的名声,心中已有准备,但真正见着这个儿媳,她还是忍不住心生怯意。
气势这般凌厉,看着便不是好相与的。
崔季图当年也被传过跋扈,但本人沉默内敛,所有的锋芒收束着,如历经岁月蹉跎的古木。
想到崔季图,何流意心中怅惘。她喜欢崔衍昭这个孩子,除了崔衍昭确实孝顺,还有崔衍昭性格很像崔季图的原因。
崔衍昭:母亲,朕两日后便要举办立后典礼,想到你还未与适安见过,故带他来此。
何流意忍着胆怯,声音很小:随国公一表人才,与陛下天作之合。
崔衍昭发觉太后整个人都是怯生生的,脸色苍白。
王适安的压迫感还是太强了。
崔衍昭很是后悔,早知道就不着急让太后和王适安见面,起码让太后做够了心理准备再说。
虞堪之也没有和王适安说话的意思,只是望着何流意,紧张道:姨母,你
这时,李秋思从殿中缓步走出,衣袂飘飞,身段纤薄,恍若神仙中人。接着她放下手端的托盘,取帕在何流意脸上轻拭。
李秋思:近日秋凉,太后不慎感染风寒,身体不适,妾扶太后回去歇息。陛下自便。
她目光哀怨地向崔衍昭一瞥,扶着何流意进殿了。
李秋思生得楚楚动人,目光也似水一样,有摄人心魄的魅力,但崔衍昭并未因此产生暧昧的遐思。
他很后悔地想,他做事考虑不周,李秋思一定也是在埋怨他吓着了太后。
崔衍昭对其他侍立的宫人道:传御医。你们告诉母亲,朕改日再来。
下次来就不带王适安了,先给太后做充分思想工作,确认没问题了再说。
然后他看看王适安,又看看虞堪之。
两人之间的不和气氛是那样明显,他一个外人都能感受得到。
崔衍昭:你们之间有没有要说的?
二人均摇头。
崔衍昭心里更后悔了。
果然不能操之过急,今天一通操作,太后没能接纳王适安,王适安和虞堪之也没和解,什么进展都没有。
崔衍昭心里唉声叹气地和王适安一起离开。
走着走着,他发现王适安神情沉沉,似有心事。
很好,半点进展没有不说,把王适安也搞eo了。
第二天。
陛下,臣有一事禀报。王清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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