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吃吧。展昭瞥了他一眼:白顺还在院子里等着收碗呢。
两人用完了餐,展昭稍微收拾了一下桌面才开门唤白顺进来。
白顺恭恭敬敬地走到展昭面前,仰头便露出一张笑脸,将今日才明白缘由的展昭突然弄得一下子不知该如何反应。
白顺进屋收拾着桌面,白玉堂就在桌旁坐着,等白顺都收拾干净了,他才开口吩咐白顺等会准备好热水和沐浴的东西。
府衙内生活的人多,有建造专门沐浴洗涤的房间,白玉堂不想去,所以之前一直在屋内沐浴,好几次都将展昭面红耳赤地惊的离开了房间。
白玉堂就是故意的,可展昭明明与他坦诚相待了这么久还是不能习惯。
展昭竖着耳朵听了会,心里已经有了打算,等会只能借着去找公孙先生的由头暂时跑路先。
自打白顺来了开封府,给五爷沐浴用的东西也都一直准备着,白顺提着食盒迅速离开,去后院准备了。
白玉堂今日在军营大展身手,里裳都被汗湿了,这会都已经干了,若是以前肯定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沐浴更衣,现如今不知怎么竟然也能忍受住。
他想着,自己重生前这多活了三十多年的灵魂可能是因为什么都见识过了,也尝受过失去的滋味,所以如今已经没那么挑剔了。
白玉堂脱了外袍,干脆只着了一身月白色里裳坐在桌旁等着白顺送热水来。
夜间风凉,可白玉堂看着站在门口那人的背影,胸腔至浑身血液便能一直滚烫着,让他保持着源源不断的热度。
白玉堂半眯着眼睛,抬手搁在桌边支着脑袋,不知怎么感觉大脑异常平静,整个人也轻松了下来,渐渐便将双眼阖上假寐了起来。
展昭一直站在门口未动,等酝酿完了转过身来,才刚唤出玉堂二字,便险险止住了声音。
烛台就在白玉堂手旁,他那张玉颊上都流转出了光泽。
展昭只见对方双眼闭着,眉心隐隐透出了一抹浅浅的倦意。
展昭想说的话立即就咽了回去,他轻步走近,已经解开身上的外裳小心翼翼的披在了白玉堂肩膀上。
小心着凉。展昭道。
白玉堂恍然如梦初醒,大脑突然有了意识,只感觉一双温热的手掌落在他肩膀上,耳畔也响起了展昭温润好听的嗓音。
不必睁眼,你再小憩一会。展昭轻轻捏着他双肩,继续道:我就在这里。
白玉堂听了浑身不由自主放松了下来,后背倚在展昭身上,唇畔缓缓浮现出一抹笑意,在烛光灯影下愈发耀眼。
对面屋檐底下,为这个家操碎了心的王朝将庞煜拖回了房间。
庞煜才往门外刚踏出一只脚,就听王朝折回来特意压低了声音道:今日你好不容易才让白五爷对你另眼相待,你要是这会凑上去惹得他俩不愉快了,可不就是前功尽弃了。
庞煜黑溜溜的眼眸转了一圈,觉得王朝说的在理,又将踏出房门的一只腿缩了回去。
他可怜巴巴道:那那我要怎么做?
后退。王朝皱着眉,十分认真的开口开口。
庞煜听了毫无犹豫,竟真往后退了两步,只是依旧是那一脸无措的表情。
老实睡觉。王朝丢下四个字,双手一伸,直接拉过了两扇房门,啪的一声突然给庞煜关上了。
王朝摇了摇头,抹着双手转身往自己屋子走去,进屋前他也好奇的瞥了展昭房内一眼。
虽然只是一眼,可是那温馨的场面让他觉得自己在背后做的这些突然有了很大的意义!
王朝也陪着庞煜折腾了一天,眼见着庞煜房门没发生动静,不由松了口气,安心回屋睡觉去了。
过了好一会,白顺在后院找了两个平时相处的不错的小兄弟给自己帮忙搭把手,一起把为自家五爷沐浴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送进了院子。
眼见房门如他离去前一样大敞着,可白顺想着之前的经验,这会不敢带着旁人贸然靠近。
他给找来帮忙的两个小兄弟道了谢,目送两人离开后才转过身来,故意加重了脚步弄出了动静朝展昭房间走去。
他停在门旁小心翼翼道:爷,热水都准备好了,您是在哪间屋子沐浴?
自打白玉堂搬进了展昭房间,隔壁这间屋子就一直空着,只是雪昙偶尔蜷缩在屋内打盹,但是白顺还是一样经常同着展昭的房间一起打扫。
白顺这会可不就觉得,旁边那间没人住的房间用来给五爷沐浴正是个好地方!
白玉堂睁开双眸,神情慵懒,淡然的视线从白顺脸上一扫而过。
展昭已经将搁在白玉堂肩膀上的双手缩了回去。
白玉堂挑眉:爷有这么难伺候?沐浴还挑地方?
白顺和展昭都不约而同的心想:你没挑地方吗?
白玉堂没给一句准确的话,让白顺这会心里很煎熬。
他偷偷去瞥白玉堂的脸色,就见自家爷脸上的神情越来越不耐烦了。
白顺一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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