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驻足看着展昭,眸光捕捉住了这抹豆大的晶莹。
白玉堂伸手为他拭去,指尖抹开了这片凉意,他却在当中感受到了展昭身上的温暖。
白玉堂望了望天,在花灯光影的簇拥之下,苍穹更显深邃寂寥。
白玉堂看不见星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连挂在天际的月亮也不见了痕迹。
下雨了。展昭道。
白玉堂嗅到了空中蔓延开来的湿寒,感觉这将会是一场暴雨。
爷就说今儿这风怎么寒了许多。白玉堂往前走,顺手拢紧了展昭的衣袖。
展昭耳尖都是红的,手臂在白玉堂细指的抚经之下窜上了一股酥麻,又直溜溜地窜过他后颈,最后聚在了心尖上。
展昭觉得心里燥急了,不知是不是因为赶路途中得知暴雨将临的缘故。
拥月居大门口,白顺备着把伞站在台阶上来回张望着。
寒气加重的夜风肆虐着墨发,家家户户门庭前的花灯都像是要被吹散了,它们互相拍打着,裹着呼啸的风声发出击响,白玉堂和展昭的身影也在这时出现在了白顺的视野当中。
白顺当即下了阶梯,迎上去着急道:爷,你们可算回来了,风雨要来了。
白玉堂觉得今夜与猫儿急行别有一番滋味,他还来不及回味,蓦地被白顺这一腔调碎得无影无踪。
白玉堂冷眼扫过白顺,雨在这一刻已经下起来,淅淅沥沥打湿了地面,不消片刻已经倾盆如注。
两人拥着一把伞回到后院房中,身上均已湿了一半。
庭院的地板上已经淌起了水,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将今夜的花灯盛会中止,漆黑的夜空骤然闪过一道白亮,闷雷紧接而至。
白顺原本还开着窗户正在给屋内通风,白玉堂看见那在暴风雨中似要摇摇欲坠的窗子赶紧走过去拉近关上。
白顺还在犹豫要不要进屋伺候,转念又想了想,竟不知道哪根筋搭上了,青涩的脸蛋上蓦地一红,忙垂首往一边退,边退边道:小的就在偏厅候着,爷早点歇息。
白顺心口砰砰直跳得厉害,逃进隔壁偏厅都感觉胸腔内还在打着鼓,这鼓声一丁点都不对闷雷示弱。
白顺只留下一小扇厅门打开,披着件厚袄子遮风将厅内的小火炉烧热。
他搬来了靠椅将瘦小的身子掩在门扇后,竖起了耳朵听着雨声。
静夜雨声嘈杂,展昭走过去将房门合上,门上突然放大了一抹身影,他还来不及转身就被白玉堂宽厚的胸膛抱了个满怀。
白玉堂扒拉着展昭肩上的湿袍子,藏青色的衣袍被打湿,颜色愈发浓厚了。
白玉堂的呼吸很热,似乎还夹杂着其他蛊惑:猫儿,衣裳湿了。
展昭心尖颤着,在白玉堂的怀抱里,受其引诱。
脱了吧。白玉堂细声说着。
他的眸光落在展昭泛红的耳尖上,流连忘返后忍不住微张薄唇,将其衔住。
展昭在这一刻腿都要软了,终于明白今夜这躁动的来源。
今夜的白老鼠似乎变成了一只白狐狸,一遍又一遍的撩拨着他的心。
展昭咽了咽嗓子,在这欲拒还迎中还想给自己留一分薄面,他极力隐忍着,不想让白玉堂看出半分。
他勾住白玉堂的衣裳,探手也摸到了雨水打湿的地方。
展昭侧过脸,眼角的红印在屋内光烛的照应下愈发明显,这双眼适时氤氲起水雾,漾起了余波,搅得白玉堂心神荡漾。
你也展昭艰难中开口,才吐露出两字,便被袭来的热吻吞没了。
白玉堂用力将人转过身来,展昭的背被抵在了门上,他的腰被白玉堂的手紧扣住,潮红已经从耳后根渐渐弥漫开来。
白玉堂的吻霸道火热,压的展昭直喘不过气来,只能逸在嗓间发出轻唔声。
今夜的狂风太大了,房门也迎合着雨声吱呀作响。
床上铺了厚厚的被褥,两人早将看礼物一事抛至九霄云外,在昏黄烛影的笼罩下,两人亲密无间,每一寸都无比契合。
白玉堂炙热的胸膛贴着展昭的后背,他将这弯月紧拥在怀里,烙上独属于他白玉堂一人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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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有删减,就这样吧。
翌日, 天朗风轻。
风拂帘幕,庭院还留着昨夜暴雨冲击过的痕迹,匿在枝叶间的晶莹揉碎了抹抹日光。
房内, 深陷在被窝间的人渐渐醒来。
展昭只觉得腰酸颈疼,他懒得不想动,混乱的思绪才恢复清明的一瞬却探手摸到了身边空无一人的被褥。
白玉堂很早就起身离开了拥月居,此刻已经送着闵秀秀和卢方、韩彰三人出城了。
徐庆宿醉,头疼欲裂, 与蒋平一道留在了汴京城。
展昭不清楚这会是什么时辰,他一觉醒来浑身绵软无力,盖着锦被陷在柔软暖和的被褥间,脖颈上还留着青青紫紫的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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