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勒被戴上了手铐脚铐,白玉堂押着人才抵达宫门外,就看见不远处裴墨虽面色苍白,手上却死命用力阻止杀意泛滥的严昀向他们这边靠近。
二人昨日夜探城郊庄园,裴墨身受重伤,如今还是勉强行步跟着严昀而来,严昀虽然无碍,却在得知迟勒失踪后气的直接想去大理寺监牢玩剥人皮泄愤。
眼下不宜多谈,裴墨递给白玉堂一个带人快走的眼神,皇城守卫也已经进去通报,未过一会,慕薛亲领一队禁卫军前来,将迟勒押解进宫。
走之前,慕薛让白玉堂先赶去城郊,这是皇上的意思,皇城司的人也已经在户部库房核对军需账目了。
白玉堂回头去看严昀,虽然不知对方为什么看见迟勒会这么失态,但是想亲自手刃迟勒的念头白玉堂今日已经忍耐过好几遍了。
他对迟勒说的善恶一念间,踏错一步堕入深渊,何曾不是想让自己当时冷静下来,即使这个结果姗姗来迟,但迟勒终将会受到应有的刑罚。
白玉堂走过去,将裴墨打量了一番,淡淡道:怎么如此狼狈?
裴墨苍白的唇角露出一抹苦笑,他松开严昀的手摁着腰腹不敢用力却又控制不住的躬身咳了几句,拼命忍住从肌理渗进筋络直蹿向心脏和脑门的疼意,喘了几口气才回白玉堂:昨夜大意了,幸好庞统不在,否则真是给将军丢人了。
严昀很快扶住他,又不甘心的偏头盯着宫门看了会,转头对裴墨狠声道:回去好好躺着。
裴墨倚在严昀身旁,由人搀着走,二人步履缓慢。
秦蛟川和雷震镖局的当家人当夜出城后直奔郊外庄子里,不知道联系了暗藏在汴京城内的哪方人马开始转运藏在庄内的各种军备物资。
对方高手众多,裴墨和严昀原就是分开行动,为了方便查探,带的人手本就没几个,后来又遣走几人进宫联系千城向皇上禀明庄内物品的情况属实,哪里知道后面直接见证了两方私下交易的场景。
否则今日城郊爆炸和丛林火灾一事也不会发生,秦蛟川不会被逼得狗急跳墙,在没有退路的情况下想纵火销毁掉一切,自食恶果。
亦或者将一切炸毁本就是准备丢下他们一逃了之的迟勒下达的最终命令。
白玉堂得知了前因后果,也不想再继续留在两人身边碍事了,他面无表情的拱手告退,恨不得凭空化出一双翅膀飞出城门,眨眼就能直接落到展昭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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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五爷,展大人,你俩就给我甜甜蜜蜜吧!
汴京城南城门外, 萧蹊南调派来的手下在两城巡检司官吏的支持下正在搭建粥棚和安置棚。
这会已经临近未时末,公孙策上午听见动静就带着吴书和出了城治疗伤员,直到现在才得了空在凉棚里歇下来。
二人坐在方桌旁, 一边望着展昭什么时候回来,一边将需要用得上的药材都捣拾好。
宋莞和蒋平抵达城门口被放行后借了两匹坐骑去找展昭了,只将徐庆留在这里给公孙策帮忙抬伤患。
逐渐偏西的骄阳搁在树梢尖,热风席卷着刚刚煮好的米粥清香肆意飘荡。
公孙策抬头望了眼凉棚外,见萧蹊南的手下正组织着行动无碍的城郊受难的百姓们上前领粥。
徐庆跟着一起前前后后忙活了几个时辰, 加上阳光软绵绵的落下,让人困极了,正眯着眼坐在凉棚外抱着胳膊打盹。
两城巡检司的那二位大人见越长信迟迟未归,开封府展大人这边也没有消息传来,面上难掩焦急之色, 眼下只能听从公孙策的建议将受难的百姓先安顿好,以免届时皇上降罪。
萧蹊南端着两碗冒着热气的白米粥走近凉棚里, 放下后将桌上的药材收至一旁, 示意公孙策和吴书和先吃东西再忙。
吴书和温和的笑着给萧蹊南道谢。
公孙策这会也确实是饿了, 他舀了几勺细滑白嫩的米粥, 闻着香气突然低头看了眼, 这才送进嘴里。
雪白的米粥, 里边就加了糖, 一入口便能尝着甜蜜的滋味, 公孙策用了小半碗, 慢条斯理的搁下勺子看向萧蹊南,眼中华光微敛,淡笑道:萧大少爷当真舍得,这是萧家粮铺里上等的秋诺白。
萧蹊南俊毅的脸庞上剑眉微挑, 嗓音平淡如常:汴京城的百姓们对萧家生意多年以来的支持,萧某铭感于心,这也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公孙策颔首浅笑不语,这个话题就此打住,只听外面扬起一道熟悉又格外张扬的喊声。
萧蹊南!
徐庆浑身一抖,陡然从酣睡中惊醒,睁开茫然的双眼,眼眶微红的盯着不远处的白玉堂。
坐在凉棚内的三人也是纷纷一惊,吴书和顾不得其他抱着碗从门口先溜了,带起一阵燥热的风直扑向徐庆脸庞。
徐庆眯着眼睛,费力的喊:老五,你吓人做什么?
萧蹊南看了看公孙策,随即抹了把脸起身转头走了出去。
白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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