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啦——”
有什么东西响动。
季承宁猛地回头。
一道修长的身?影猛地压上他的身?体!
衣料擦磨,肢体纠缠,不过转睫之?间,二人已经你来我往过了数招。
那人动作迅疾如风,抬手,二指携着?冷意,利利地往他喉间逼去!
季承宁抬手欲挡,那只?手却好像早就预料到了他动作,瞬间调转方向?,竟是笼罩在他的后脑勺处,五指收紧,一下将?他垫住了。
下一刻,倾身?压下。
紧密贴合,呼吸相投。
“昧昧,”后脑处的手指不老实地揉按,将?手指都插进了他头发里,季承宁半是好气,半是好笑,“你今日又发什么疯?”
鼻息吹在面颊上,很痒。
钟昧另一只?手顺着?他脖颈往下摸,语气幽幽,“你夜夜宿在你表妹那,”低语若诡魅,“是不是,已经将?我忘了?”
季承宁被气笑了,“是啊,敢问阁下姓甚名谁,漏夜来有何要事?要钱没有要命也没有。”
“哼。”修长冰冷的手指隔着衣料敲季承宁的心口,“真?是,没心没肺。”
“小侯爷没心没肺,你偏生要上赶着?来小侯爷这,”季承宁凑过去,鼻尖几乎蹭到面具上,“那你岂非,嘶,”手指缠了几根头发微微用力,他也不恼,贴得更近,声音含着?笑意,“同你说笑呢,别气我呀,昧昧。”
钟昧却不理他。
偏头。
湿冷的气息划过耳垂。
而后,一路向?下。
季承宁双眸陡地睁大了,“别……!”
他伸手要推,却被却被钟昧扣住,反压在自?己肩膀上,后者抬起一双清丽诡魅的眼,温声细语地问:“承宁,你一点都不想我?”
气息浮动,这样冷的人,吐息居然有温度。
季承宁难耐地仰头,喘息发着?抖。
崔杳随时可能推门?进来。
这个认知令季承宁双颊都笼罩了一层湿红。
偏钟昧还恶意地哈了口气,“在发抖呢世子,您怕什么?怕你表妹看见,”若有还无地接触,湿意氤氲,“你很在意他?”
“我,”季承宁咬牙,长指插入钟昧发间,发狠道:“我要脸!”
钟昧闷笑一声。
不知过了多久,云收雨散。
钟昧拉着?他亲了一口,被小侯爷呲牙咧嘴地推开?。
脏不脏!
钟昧又笑,摸了摸季承宁脸,“世子,别忘了我。”
被季承宁踹了小腿一脚,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季承宁立刻褪去方才穿的衣服,草草收拾了下,将?衣服卷起,换上干净的寝衣才坐下。
“嘎吱。”
门?又开?。
季承宁身?体猛地绷直了。
借着?月光,只?见表妹慢悠悠地走进来。
季承宁不知自?己怎么想的,被表妹看了一眼,立时欲盖弥彰地问:“你,你做什么去了?”
但马上,季承宁就意识到自?己这话问得有多蠢,崔杳满身?的皂荚香,不是去沐浴了,还能去哪?
崔杳点灯,余光一瞥季承宁,忽地注意到了什么,凑近道:“世子的脸好红,可是身?体不适?”
身?体不适?
他可太舒适了,舒适得都过了头!
季承宁在心底大骂钟昧。
季承宁一下错开?崔杳的手,转瞬即逝,崔杳的手指早磨出了茧子,擦过脸颊,痒得季承宁脊背被虫子咬住似地颤了下。
崔杳面露疑惑之?色,他看见瞥到床上的衣服,像是为了打破此刻的尴尬,便道:“我送出去让仆役洗了吧。”
“不必!”季承宁瞬间弹了起来。
崔杳愕然地看着?他。
季承宁心知自?己在表妹眼中一定很不正常,干笑两声,“阿杳,你用过晚膳了吗?正好我也没用,你和我一起用晚膳去吧。”
钟昧倒是走的利落,此刻不知道躲在哪里看热闹呢!
崔杳表情更古怪了,但被季承宁推着?走,只?好随之?一道出去。
灯光晦暗,季承宁急着?出门?,自?然没看见身?后表妹无声地勾起的唇角。
此刻,暗室。
一身?材精壮的男子指指地图,“这,季承宁夜夜宿在那姓崔的押运官房里,季承宁不爱用护卫守夜,守卫多在,”他点点不远处的一个院落,“这,守着?太子,千万,千万小心,莫要惊动了太子的护卫。”
此言既出,在场众人神色有些奇异,旋即自?以为了然,有人淫猥一笑,“我见过季承宁,那小侯爷生得副难得的样貌,我就说大男人怎能生得那样好,原来是个兔……”
话未说完,就被另一个声音厉声打断,“闭嘴。”
他立时闭嘴,有些畏惧地看着?为首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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