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吐……”
林月疏立马扶着他进了单元门。
霍潇身体歪歪斜斜,大半重量落在林月疏孱弱的肩头。
他余光悄悄探向林月疏咬牙切齿的脸,醺态赤颊地笑了下。就说呢,这么久了,捂块石头也热了,林月疏不可能一点不在意他。
听他说难受想吐, 诚实的身体比嘴巴先一步靠过来。
林月疏气喘吁吁道:
“不能吐这, 知道吧。”
霍潇点点头, 乖巧地捂住嘴。
林月疏又道:
“这个老小区没物业,你吐这还得辛苦江恪打扫,不要给他添麻烦。”
霍潇忽觉一阵天旋地转, 脚下一歪, 差点带着林月疏一起滚下去。
勉强稳住身形, 霍潇醉意未解的脑子试图努力劝服自己:
只要是月月说的,不管说什么都好听, 爱听。
好不容易给人搬到六楼,一开门, 江恪就坐在餐桌前,视线平静地望着二人。
好似对霍潇的忽然造访并不意外。
“你先去那吐。”林月疏指着卫生间,“吐完要清理干净,我给你买点解酒药,吃了去客房休息。”
林月疏说完, 小跑到江恪身边,双手捧着他的脸笑得眉眼弯弯:
“等着急了吧,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江恪搭在桌面的手轻点两下:“还吃么。”
林月疏以为他说的是寄吧,忙点头似捣蒜:
“吃吃吃。”
霍潇在玄关站了许久,只看二人旁若无人如热恋期腻歪死人不偿命的小情侣,他的情绪一下子掉进谷底。
吐也不吐了,鞋子也没换,径直进了客房,关门。
江恪看了眼紧闭的房门,眉尾一抬:
“他打算今晚睡这?”
林月疏还在捧着江恪的脸傻笑,随口道“不管他”。
江恪拎起筷子:“先吃饭。”
林月疏打掉筷子,拽着他的衣领往台球桌旁拖:
“这饭是非吃不可?你还要再惹我生气?”
江恪笑道:“老婆,是你说要吃的。”
林月疏主动坐上台球桌,屁股往后蛄蛹蛄蛹,给自己留下足够的空间俯身、探头。
温软的脸蛋轻轻贴上去,隔着裤子蹭了蹭。
抬起脸,由下往上看着,湿热的眼底是得意,也是讨好。
“我是说吃,但谁说饭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林月疏的脸蛋被厚重物弹了下。
隔着一层布料,所以并不疼。
他湿盈盈地笑,脑子被那奇劣可怖的玩意彻底裹挟。
从神级玉柱的外形上,林月疏对比过三人的优缺点。
基础数据上三人谁也不遑多让。
单说江恪这条,第一次与其在照片上相见时,他瞬间联想到一物:
曾随友参观二战德国海岸炮阵地旧迹,长年躲藏在不见天日的森林中,周遭植被横生,一门金铜色的高射炮锈迹斑斑,粗大的炮筒被藤蔓缠绕,一层又一层,如一条条虬结的青筋。
和江恪的很像,被青筋脉络包裹,模样十分骇人。
想着想着,林月疏身子开始发抖了。
“江恪,江恪。”林月疏站起来,整个人往江恪身上爬,双腿一夹挂上去,“打台球,教我打台球。”
江恪看了眼紧闭的客房大门,身体压下去,双手垫在台呢上,让林月疏躺下。
“老婆,我长这么大,没见过比你还骚的。”他望着林月疏的眼睛笑意盈满。
林月疏闭上眼,心头剧烈晃悠了下。
这种语言上的羞辱,配合江恪干净磁性的音色,结合他之前的经历、见过的各种下作画面,最后得出这样结论,林月疏觉得自己非常了不起。
那些人行事再下作,江恪也不为所动,今日对他一个“骚”字,是承认自己被他彻底征服的赞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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