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没让你当奴才了还上赶着照顾我?”
&esp;&esp;刘赟瞥了他一眼,宁穗只是掀了掀眼皮,沉默着扶她下来。
&esp;&esp;“…蠢。”
&esp;&esp;进了店,他照例就像原先一样,点香,添炭,铺床,买饭,再打水,一切如初,也心无旁骛。表情像是从他的脸上死去了似的,刘赟再也不曾看见这人脸上有过欣喜或忧伤的意味。
&esp;&esp;他照例替她脱了鞋。
&esp;&esp;“…少死一个是一个,懂么,”她假装漫不经心的自言自语,“宁穗,你要是死了,我的尸体怎么办?”
&esp;&esp;后者指尖一顿:
&esp;&esp;“主子不会死。”
&esp;&esp;她像是没听到这句话,也像是两个人从来都心照不宣默契的自说自话:
&esp;&esp;“我的尸体得运回帝都。若是她也同我一起去了,我和她的家人怎么舍得让她离家这么远,这么孤独呢?所以我得回帝都,和她葬在一起,得落叶归根。”
&esp;&esp;“别人运,我不放心。”
&esp;&esp;宁穗的头垂得更低了,现下他只能叹气了。
&esp;&esp;……
&esp;&esp;这是对她而言最好的结局么。
&esp;&esp;幸福和活着。
&esp;&esp;幸福的活着,活着的幸福。
&esp;&esp;对刘赟来说,二者从来都不能放在一起并论。
&esp;&esp;对小民小户,平凡且乐,可偏偏,那人叫刘赟,宁穗觉得,若是他再小一些读懂刘赟这本晦涩起伏的书,他定会觉得这人矫揉造作。
&esp;&esp;可这本书注定身不由己,注定饱含酸涩的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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