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天度过了一个难忘的晚上,伊芙娜就这样光着身子被她的仆人奈赫按在浴缸里动弹不得了大半夜,直到旧皮全部掉光后才被放开。
而后半夜也没多好受,仆人奈赫得寸进尺,一看到伊芙娜耐不住痒想要抓自己的新皮肤就又开始自作主张地要求陪在主人身边睡觉。而善良心软的伊芙娜也是没能抵挡住奈赫的软泡硬磨,被迫同意了恶仆的请求,和恶仆同被而眠了后半夜。这期间可怜的伊芙娜在睡梦中都不能安心,被恶仆奈赫强制禁锢住了手脚,连翻个身都不行,完全没有睡好。
之后两天也是时刻被奈赫紧盯着,现在这家伙完全不听她的命令了,不光如此还管起自己的主人来了。说什么自己触手上的粘液有修复的作用,可以帮助新皮肤的生长,所以洗澡的时候也要跟着一起洗。
吃饭,睡觉,洗澡和工作的时候全都被奈赫缠着,不用回头都能感受到有一道炽热的视线正在紧紧盯着自己。虽然之前两人待在一起的时间就比较多,但是绝对没有像现在这样的程度,伊芙娜相当不习惯这种黏糊糊的状态。
直到今天有事情需要她亲自处理,是别族的事务需要出远门,奈赫不能跟来,伊芙娜这才又重新感到舒适了。
她的四肢每个都被砍掉过十几遍,像这种小状况根本不值一提。
就算抓破皮了也会马上恢复的,她的自愈能力又没有完全消失。
这样想着,伊芙娜颇有些赌气地抓挠了一下自己手臂上的皮肤,白皙的皮肤上立马浮现出数道红痕,又麻又痒的感觉从手臂一直蔓延到指尖。
可恶。
站在甲板上的伊芙娜烦恼地嘟囔着骂了几声。
而待在一旁静静侍立的侍者听见她的骂声后立马神色紧张起来,腿抖如筛,还以为是自己哪里没有服侍到位。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连声道歉。
“我没有在骂你,你下去吧,我现在不用人服务。”伊芙娜瞥了侍者一眼后压下情绪,用亲切温柔的声音对他说道。
侍者这才忙不迭地离开,走的时候还有些踉跄。
“小伊~你要是对我说话也这么温柔就好了。”没骨没皮地倚靠在她身上的阿伽克律捏着腔调说道,在怪模怪样地模仿柯尔特兹的语气。
“你闭嘴,不许模仿我叔叔说话,不许叫我小伊,也不要靠在我身上,你很重。”伊芙娜不耐烦地将身上的人形挂件推开。
“小伊,为什么你叔叔能这样叫而我却不行。我觉得你的这个小名很好听呀,你怎么之前都不告诉我呢。”阿伽克律又不要脸地凑了上来,将脑袋搁在了伊芙娜的肩膀上。
“我因为我叔叔连带着讨厌这个小名,知道了吗?而且你别忘了我们现在的主仆关系,仆人没有资格叫主人小名。”伊芙娜不带感情地说道。
“小伊,你这么说我可真是太伤心了,我可是一直把你当做我最好的朋友的。”阿伽克律脸上摆出一副受伤的表情,说话时紧紧贴在伊芙娜的脖颈处,吐字时的气息全部铺撒在了她的皮肤上,敏感娇嫩的皮肤立马就泛起薄红来。
阿伽克律清澈的眼睛被深邃的欲望覆盖,脑子里想的全部都是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身体不自觉地就将人圈起来了,抬起伊芙娜刚刚抓挠过的手臂,上面红色的印记都还没有的消失,像珍稀的白色绸缎被顽劣的孩子随意用红色画笔划出杂乱的线条。
阿伽克律将伊芙娜的手臂放在唇边,轻轻贴着皮肤吹起气来。
“我帮你吹一下,红色的痕迹很快就会消失了。”
伊芙娜则像是被碰了尾巴的猫,整个人猛地窜到了旁边,微微颤栗,连头发都翘起来几根,耳根更是红了个彻底。
“阿伽克律,不要逼我现在打你。”伊芙娜面带怒容地与阿伽克律对峙着。
要不是今天处理的事务与阿伽克律有关,她才不会将这个麻烦精带出来。
掌管命运的家族——福图尔家族,由古老的原初神祗分支而来,影响着凡人和神灵的成败、偶然和奇迹。传说中他们曾有一任家主在远古的时期成为过海神,但是在位时间并不长,很快就被下一任海神打败,随后陨落。这位福图尔家的海神神陨后遗骨被炼制成一枚骰子,单数象征着厄运,双数象征着好运,只要转动就必然会有大事发生。
像伊芙娜出生的时候,这枚骰子就转动到了双数。而之后的数年间,伊芙娜也向其他神族证明了她确实有着能让骰子转出双数的能力。短短十几年的时间内完成了神域试炼,降服了其领地内的所有魔神,即使是已有数百年神格的旧神都不是当时还没有神格的伊芙娜的对手。她是当之无愧的传奇。
而现在,这枚骰子转到了单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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