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小心地拈起一块塞入嘴巴,发现酱香浓郁,酥嫩爽口,不硬不柴,那口感非常丰厚。
“好东西,吃了一块还想再吃一块…要是有点酒,那就更爽咯!”陈安一时间食指大动。
宏山却是笑了起来,掏出衣服口袋里装着的酒瓶子:“早想到咯,特意买了瓶城古酒。”
这是汉中城固本地产的酒,上次进山之前,请陈庆林那胖子吃饭的时候,喝的也是这种酒,味道相当不错。听胖子这“汉中通”介绍过,这是早在古代就传下来的酒,在唐宋明清的时候,城固就有“酒肆玉液飘香,农家自酿常醉”的景象,还有“城古佳酿味甘美,醉倒东西南北客”的美名。
“这些东西,花了不少钱吧?”
“牛肉我挑的是最好嘞称了几斤,花了八块,这瓶酒两块,拢共十块钱!”
“奢侈!”
“当是庆祝!”
“喝的时候不能过量哈!”
“啰嗦,我那么没轻重?”
“看你打豹子的时候,是有点这种感觉!”
“我改,以后一定改,都长教训咯!”
两人一路说笑着回到旅社,陈安简单说了下情况,然后三人凑在一起吃喝起来。
吃到一半的时候,楼下忽然传来吵闹声。
三人微微一愣后,听着吵闹得很猛,开门站在二楼走廊上往下看。
见一女子揪着另外一个女子的头发,从屋里拖拽出来,又打又骂。
住进旅社的时候,三人看到过被揪着头发的女子,还以为跟这旅社的老板是两口子,听着咒骂才知道,她是这旅社老板的小姨子,而现在揪着她头发的才是老板的媳妇。
“你个浪皮子,老娘就外出半天的时间,你们就能给老子勾搭到一起去…早就看你们眉来眼去的有猫腻了…”
一句话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很显然,姐夫跟小姨子瞎搞被逮到了。
动静弄得不小,住进旅社的还有另外五六个人,纷纷钻出房间看着下方的打骂,乐呵呵的,谁也没有出声劝阻的意思,都是在看戏。
这女子经不住打骂,找准时机往外面跑了,那女人没追上,很快折返回来,不多时,提着菜刀将屋里的男人追撵出来,满院子跑,边追边骂:“你个狗日勒,老娘一个人你都伺候不好,还惦记着我家妹子…”
“是她主动找嘞我…”男人边逃边说。
“你还给老子狡辩,你那点花花心思,老娘还不晓得蛮,你不要让老娘逮到,要是让老娘逮到,不把你狗日勒砍死,剁了喂狗…”
两人一追一逃,很快出了院子。
热闹没了,看客各自回了房间,陈安他们三人也回屋继续吃喝。
只是,吃着吃着,陈安突然没了胃口:“我饱了,你们慢慢吃!”
宏山微微皱了下眉头:“这才吃了几块哦…你是有哪里不舒服蛮?”
陈安摇摇头:“没得哪里不舒服,就是单纯的不想吃了…”
见两人也停下吃喝,他不得不再次强调:“真没得事儿,你们赶紧吃撒,我就是胃口不太好而已,肚子也有些不舒服!”
陈安没法告诉两人,在听到那女的说要剁了男人喂狗的话语后,回来再吃这酱牛肉,突然想起了上辈子听说过的汉中牛大碗面馆的事情,面中牛肉里吃出指甲盖…
他胃里莫名地一阵翻涌。
见状,宏山和甄应全也就不管他。
而陈安却是在想:今天看到这事儿,要是发生在明年,这一男一女,怕是都要遭…怕是也不敢闹这么凶吧?
一转眼,暴风雨要来了!
真的黑人
正因为考虑到接下来的三年,形势严峻,所以陈安心里有想法,也没有立刻开展。
到目前为止,也就是建了房子,栽了些杜仲、金银花,养了蜜蜂和一些寒号鸟,再有就是那群羊,水潭稍微修整,放养了一些鱼。
都是简单摆弄,小打小闹。
并且,他尽量在维系和其他人的关系,事不找自己,绝对不找事儿。
哪怕外面发生的一切,对山里影响没有城里厉害,他依旧在提防着,避免太过张扬,引来麻烦。
不然,以他这两年存下的钱,已经可以做出不少事情来了。
别的不说,城里的商店、馆子之类的店铺,已经冒出不少,虽然大都带有特批或是试点的性质,还有不少属于集体性质,尽管个体经营还被大多数人看不起,终归还是有了。
越早敢于吃螃蟹的人,越容易赚钱。
陈安当然知道这是机会,早早到县城里盘下个店,把火锅生意经营起来,完全没问题。
虽然还不允许农民进城开店,但这种事情从来不是问题,花钱使点劲的事儿。
不过,这种急于外出经营赚钱的念头,还是被他给压了下来,毕竟是风头浪尖上,船儿太小,真经不住折腾。
这无关是否胆小的问题,重活一辈子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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