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舒窈在特助这个位置真的长长久久地做了下去,于是此后传言逐渐演变为真假谢夫人,“这位”和“那位”,可是“这位”毕竟不是“那位”,特助只是特助,而夫人毕竟是夫人。
舒窈看着贺清池心想,我们都是被藏起来的那个人。
贺清池却不回应她的期待,没有丝毫共鸣,不留情面,他说:“舒特助,我对你很失望,五年了,你居然还没有搞定谢青彦。”
像充满的气球被针尖戳破,轻轻的一句话让舒窈陡然爆炸,她向前冲了两步,指着他仪态尽失:“你以为崔安然会把你当真吗?继承人和戏子,谁不会选?”
与之相对,贺清池向后退了两步,举起双手告饶,反而十分享受这个说法,垂着眼睛笑了:“别这么生气嘛,舒特助,就算我被当成个玩意儿,只也给崔安然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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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
“我是愿意的,你呢?”
他的笑容维持着,但是变成了一种懒洋洋的刻薄:“五年前你没能嫁给谢青彦,就再也进不了谢家的门了,手套用脏了就只会被扔掉,我说话难听,但是忠言逆耳,你已经不配撬崔安然的墙角。”
“你跟了谢青彦这么久,放弃了多少,又得到了什么,好好算一算。”
“醒醒,舒窈。”贺清池说道,“你可以开始恨他了。”
他伸出手,捏住指节,在舒窈耳边打了一个响指,她身躯一震。
“你接近崔安然,是为了报复你哥哥?”
贺清池不给答案,他摆了摆手:“既然不要合照,那我先走了,拜拜。”
贺清池穿过回廊,但是并不打算再次回到宴会,他站在门口找侍者要了一杯酒,喝了两口,然后摘下胸前满钻的豹型胸针,扔进杯子里,像扔一颗樱桃似的。
他晃了晃杯子,看着被酒液浸泡的胸针浮出小小的气泡,重新把酒杯放回托盘,对着目瞪口呆的侍者轻描淡写地笑了笑。
“送你了。”
小琪听说要走,闻讯赶来,刚刚修完图发完造型图,背着电脑包,手里还拿着一颗点心,塞进嘴里眉飞色舞:“总算忙完了,走吧……啊!!”
小琪一声大叫,贺清池按着耳朵偏头“啧”了一声:“小点声。”
“你的胸针呢?!”小琪一口气报上了全名,“你的卡地亚猎豹系列刻面钻石胸针哪去了?”
“丢了。”
“怎么丢的,在哪丢的,我们现在去找!”
“不知道,忘了。”
“贺清池!”
小琪喊得破了音,感觉天都塌了,以她浅薄的工作经历应对这件事还是太超过了,第一反应是大脑空白,第二反应是掏出手机打出“j-o-e”……没打完,贺清池握住她手腕。
“打给崔安然。”
小琪大脑宕机,呆滞地向上看:“崔总?”
“她送过来的东西,丢了当然要第一时间联系失主。”
“那我该……我该怎么说……”
“把你刚刚手忙脚乱大喊大叫的戏码再演一遍。”贺清池把手机拿了过来,替小琪拨号,放在她的耳边,微微眯起眼睛,掩饰住暗暗的兴奋,低声压住得意。
“她对女孩很有同情心,你哭得可怜,她一定会立刻过来。”
舒窈提供的消息当然没错,谢青彦的确订了餐厅,但是崔安然愿意赴约让他意外,她总是拒绝,总是很忙,或者有点累了,需要休息。
实际上这一次崔安然本身也是拒绝的,时间不早了,她身上的痕迹不确定都留在哪里,她不想小心翼翼地遮掩。
崔安然摇摇头说:“我不饿。”
她总是拒绝,她的拒绝总是很直接,谢青彦也很习惯了,但是这次他用了一点落寞神情,低声叹道:“但是我还没吃饭。”
“飞回国,又去处理青迟的事,直接过来开会,几件事连着转没停过,小然,我一定得一个人吃饭吗?”
他像一株春末开倦了的白玉兰似的垂下来,花瓣的边缘开始卷出褐色,衬衫开始折出褶皱,浅浅的眼波流转出疲惫的神色,愧疚会让人做出一些一反常态的事,崔安然说:“我陪你。”
她还说:“我来开车。”
谢青彦笑道:“看来离婚真是件好事情。”
餐厅的地址从舒窈的对话框转发到了崔安然的对话框,崔安然在车机上选好地点,车子像破开黄油的餐刀似的顺滑地切开夜色,她专心看路,而谢青彦在看其他东西。
痕迹很好掩盖,春情却会洇在眉梢,她整个人有种自己都未发觉的快活神色,这种气味像熟透了的樱桃酒似的飘散出来。
小琪打来电话,崔安然的车机上显示的备注非常正经——贺清池助理,全名全姓,她直接点开,听见小琪声情并茂地诉说一遍,冷静且平和地安慰了两句,然后说:“我等会让助理联系你。”
小琪卡住一下,似乎有点失望:“好……好吧。”
确认电话挂断,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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