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陆淮和他同样清楚——清楚现在的江外长身上不能有alpha信息素的味道,更不能有他亡夫的味道。
就像陆淮说陪他一起失控,可掉下眼泪的,至始至终只有他一个人。
陆上校怎么可能会哭呢。
江云望着吞没了陆淮身影的拐角,渐渐弯起了嘴角:“陆上校,你永远都是这么游刃有余。”
你可能还不知道,现在能做到万事游刃有余的不仅仅只有你。
如果是我沉睡着度过了十七年,我再见到你时,我肯定也不会哭的。
江云收回视线,神色自若地转过身,主动迎向乌泱泱的人群。
“这里有好多尸体!”一个声音道,“一、二,三……八具,一共有八具!”
“他们的致命伤似乎都来自冷兵器?”
“这到底怎么回事?有人看到联盟外长了吗?”
“江外长?”江云认出了刘易斯的声音,“我找到江外长了!”
刘易斯气喘吁吁地跑到江云面前,看神色确实被吓得不轻:“江外长您没事吧?”
江云轻描淡写道:“没事。”
“您怎么突然从酒馆里消失了呢?”刘易斯着急地问,“我们找了您好久!”
“据我观察,你们一群人都不是那一个刺杀者的对手。”江云语调中带上了嘲讽的意味,“我不自己走,留在那等死么。”
刘易斯哽了一下,道:“您怎么能这么想,您一个人在外面才是最危险的。”
江云轻一挑眉:“所以你们抓住那个刺杀者了?”
“……没有。”
“这么看来,我似乎做出了正确的决定。”
“江外长,请问这八具尸体是怎么回事?”另一个奥林少尉问道,“他们是什么人,是谁杀了他们?”
“我来到这里的时候,他们已经死了。”江云一副想笑的神色,“你们问我,我又去问谁呢。”
奥林人一个个面面相觑,满肚子的怀疑和疑问全被江云一句话堵了回去。
“现在,”江云抬起手,漫不经心地拂去肩膀上的积雪,“我有些累了,请先送我回拯救号,好吗。”
警报声戛然而止,载着大人物的防弹车从积雪上碾过,稳稳地驶离棚户区,朝着港口的方向前行。
离天亮还剩最后一点时间,恒星的微光若隐若现。
雪继续下着,棚户区回到了原本的落后与宁静。
费奇是一名居住在棚户区的普通矿工。他每天都会起个大早,第一个来到采矿区开始他一天的工作。
他要尽快完成自己与奥林政府签订的工时,他才能尽早回到贝洛克星球和自己的妻子团聚。
费奇哼着家乡小曲走在空无一人的巷道里。忽然,他脚步一顿。
一个年轻的男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费奇看不清男人的脸,只能通过气质和轮廓判断这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男人。
青年背靠着破旧的墙壁坐在雪地里,脸藏在阴影中,双肩微微下沉,久久不动。
费奇还以为这又是哪个因为工作严重超时而累倒的矿工,连忙走上前:“先生?先生您没事吧?”
“……”
费奇像是瞥见了什么,犹豫了一会儿,问:“您……您是在哭吗?”
“……”
得不到青年的回应,费奇又问:“还是说,您有哪里不舒服?”
青年终于有了反应,声音低得宛若即将熄灭的烛光:“……心脏疼。”
费奇吓了一跳:“您坚持住!我马上送您去诊所!”
“……”
“先生,请您来我的背上,我背您去诊所!”
“……谢谢您的好意。”青年在黑暗中向费奇道谢。他似乎已经从疼痛中缓了过来,声音渐渐归于正常:“但是不用了。”
费奇道:“心脏病可是很容易出人命的!”
青年笑了声:“可我是因为见到了许久未见的妻子才这样的,这个诊所也能治?”
费奇松了口气,有些理解青年,却不能完全理解。
他能理解和妻子久别重逢时的情绪失控,他每次回家见到妻子也会激动得落泪。
但心脏怎么会疼呢?难道青年的妻子是出什么事了吗?
费奇不敢多问。但因为两人都拥有一个深爱着的妻子,青年的声音和谈吐又很让人舒服,他很愿意牺牲一点工作时间和青年多聊一会儿。
“您是和您的妻子视频通讯了么?”费奇羡慕地说,“在冰荒星上进行一次通讯太贵了,我的妻子都不让我打给她。”
青年“嗯”了一声,道:“希望您也能尽快见到您的妻子。”
费奇忍不住问:“那个,您的妻子还好吗?”
青年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他长大了,变得很厉害了。”青年似乎是想到了妻子的面容,忍不住低笑了声,“他……他从小美人变成大美人了——他好像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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