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比小川离开的早十年,也足够小川养老。
沈疾川不知道他的想法,思索片刻说:“好吧,你先养我,然后等你失业了,我养你。”
设计师没有医生长久。
而且哥也不是那种会长期认真工作的人。
沈止没说话,他已经睡着了。
沈疾川也渐渐睡去。
这次只隔着衣料进去了一点点。
他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抵触。
甚至某一刻觉得不够,感觉全进去也不是不行。
下次吧。
下次试试。
沈疾川迷迷糊糊想。
作者有话要说:
早早早。
两人搬家,前前后后忙活了三天。
有些拿不走但是一定要搬的东西,提前邮寄。
期间他们探望了张老师一次,请了周叔一家吃饭,又请了季溯一家吃饭,都做了正式的告别。
季溯先是伤感了一番,然后又高兴。
说以后他去海市玩的时候就不用住酒店了,可以直接住他们家里去。
离开前,沈止给黑镜打了个电话。
彼时他和沈疾川已经办了行李托运,过了安检,在机场候机室里等候上机。
沈疾川是第一次坐飞机,站在不远处的落地玻璃窗前看着外面的飞机场,脖子上套着个u型枕,嘴里叼着棒棒糖。
沈止视线一直跟着他,电话接通后,对面传来一道狼狈的声音:“喂喂喂?沈先生!”
沈止不由得坐正了,皱眉:“你在被人打?”
“我靠!你们他大爷的打归打,别波及老子啊!!我靠了!”噼里啪啦哐哐当当响了好一会儿,才听见黑镜倒抽冷气的声音,“没没没!雇主拿到证据后没跟我说就来酒店抓人,打起来了,天哪,刺激啊。”
一连串略远的咒骂声夹杂着听不懂的方言腔调,十分具有冲击性。
沈止:“………”
他缓缓放松。
“那你忙,好好工作。”
以后就不会有这种鸡飞狗跳的活儿了。姥锕咦正礼’
黑镜:“差不多完活儿了,沈先生,你有事?”
沈止:“只是想谢谢你,辛苦你跑过来帮我看着小川顺利高考。我们要离开这个地方了,去海市,今天的飞机,走之前跟你打个电话。”
“哎呀,太客气了,”黑镜那边又几声卧槽,似乎是在拉架,忙中抽闲说,“你是老板呐。再说了,那一家子确实不是人——”
“靠,不是说你不是人,我打电话呢!”
沈止:“……”
候机室传来温和的广播:女士们,先生们,下午好。乘坐xx航班,前往海市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航班现在开始登机了。登机时,请准备好您的登机牌和有效身份证……
黑镜:“是你们航班的广播吗,你们要走了是吧?”
沈疾川从落地窗前回来了,小跑到沈止面前,眼神询问。
沈止笑笑:“嗯。”
沈疾川凑过来,把耳朵贴在手机上。
黑镜:“那回头等我去海市干活,找你们吃饭!”
沈止:“好。”
黑镜:“祝你们小两口从此告别过去,开始新生活!”
沈止一声多谢还没说出口,就听见黑镜那边战况越加激烈,他在尖叫声中还不忘询问:“哦我的天老爷我要踢肿雇主和她对象的屁股!对了说起屁股你们两个到底谁上谁——”
嘟。
沈止果断摁断了电话。
他抬头跟沈疾川对视片刻,两人忍不住都笑了,少年笑得牙不见眼:“沈先生,谁上谁下?”
沈止便纵着,轻笑说:“小川在上。”
云层之上。
白光从飞机舷窗穿透进来。
沈疾川趴在小窗前看云彩,沈止闭目休息。
下面是他们两个共同生活了十八年的小城,他们离天空越来越近,离过去越来越远。
这是沈疾川第一次离开这里,也是沈止第二次离开这里。
那段潮湿的、难过的、压抑的,混合着眼泪和心痛的时光,刻在记忆中,融在灵魂里,他们谁也不会忘记,那本就是组成他们的一部分。
但——
阳光晴好,风舒云卷。
他们知道,今后都是很好很好的未来了。
-
沈止和沈疾川在海市挑了两天,租到了各个方面都满意的房子。
两室两厅两卫一书房,143平米,意式极简精装修,采光极好,关键是离e大比较近,沈疾川可以不用住校。
他才不想住校。
有个二室的,他们也觉得不错,但奈何其中一张床是上下的儿童床,房东不让换家具,于是干脆定了这套。
有些事干湿分离蛮重要的。
请了钟点工上门做清洁,沈疾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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