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着不多时就双颊泛红的徐言其,心中泛疼。
付过诊费与药钱,赵云程送张郎中出了门,回身立马先去灶房生火熬药。
夜里知道徐言其没什么胃口,赵云程特地蒸了两碗鸡蛋羹,一碗给赵时桉,一碗则是为徐言其准备的。
“你别起了,捂了一身汗再着了凉,我喂你。”赵云程按下徐言其欠起的身子,又给他掖了掖被角。
一旁被李桂棠喂着饭的赵时桉新奇的瞅着爹爹和阿么,安静的没有上前捣乱,也没有吵着让赵云程过去喂他。
“你把我当桉哥儿养啊。”徐言其发着高热,说话的底气略显不足。
赵云程又舀了一勺鸡蛋羹递到徐言其的嘴边:“这有啥?上回我病了,你不也是半夜里为我忙前忙后吗?”
“两口子就得是这样,平日有人陪,病了有人依,天寒有人问。”李桂棠慈爱的看着两人,悠然的说道,”若是云程做不到这些,那他就不是一个合格的汉子。”
徐言其弯了弯嘴角,吃下赵云程递过来的鸡蛋羹。
夜里,徐言其怕将风寒再染给赵时桉,便让孩子和李桂棠睡了一宿,赵云程几乎整夜都没睡,时不时给他擦身投帕子。
后半夜里,徐言其的高热终于退了下去,他本以为天明了以后会好一些,没想到一觉起来似乎更严重了,嗓子疼的说不出话来,甚至还开始咳嗽起来。
“哪能那么快好呢,张郎中一下子给开了五日的草药,就料到了今儿的症状会加重。”赵云程端回木盆,给徐言其擦了脸和手。
出了屋,院里白茫茫一片,这一场雪下的可真大,等雪化了,就得宰猪办年货了。
赵时桉醒来闹着要找徐言其,赵云程抱着他过来瞧了一眼,见阿么恹恹的躺在床上,倒是不再闹腾。
“阿么?”赵时桉指了指炕上的徐言其,红着眸子看向赵云程,像是在问他的阿么怎么了。
赵云程将赵时桉放在离徐言其较远的炕头,轻声嘱咐他道:“阿么病了,桉哥儿不要吵阿么好不好?”
“病?”赵时桉皱了皱鼻子,“难受。”
“说的对,阿么难受。”赵云程将手伸在芦苇席下摸了摸,炕上还有些余热,他不敢再让李桂棠过来,老人染上风寒更是麻烦,“爹送你去叔么那儿好不好?”
赵时桉摇头,抱着布老虎道:“去李爷爷家。”
赵云程应了声,给赵时桉穿戴好衣物,用小被包着他去了李正元的院子里。
今儿他得把院子里的雪清出来,不然上了冻就难扫了,李桂棠出进也不方便。
家丁正在院里扫雪,自从盘了炕,李正元和叶怡冬日里就住在厢房,听闻赵云程的来意,两人很是乐意带着赵时桉,外面天儿冷,也没个事儿做,有个孩子逗乐再好不过。
回到家中,赵云程先是将汤药熬上,抽空去卧房瞧了徐言其一眼,见人睡得正沉,便没敢扰他,拿着扫帚去院里扫雪。
待药熬好了,赵云程才回屋喊醒了徐言其,让他喝过汤药后,再吃些晨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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