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又吹干,白狗果真换了副面孔,程毓看看白狗又看看七夕,嘶了一声,说:“我怎么觉得你配不上人家了呢?”
“这不会是萨摩耶吧?”白狗刚被吹干的毛蓬松柔软,翘着嘴角笑得非常好看,项耕顺着毛摩挲,“就是太瘦了。”
“我也是洗完才看出来,但可能不太纯,好像也是个串儿,不管什么品种它都很漂亮啊,”程毓笑得很得意,“七夕占了大便宜啊,捡了个这么漂亮的媳妇回家。”
七夕睡觉的地方不固定,外屋餐桌下,里屋门口,两个人的床中间……睡哪全凭心情。今天叼着毯子,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把毯子铺成了个稍微不那么规则的四边形,拱着白狗睡到里面,它自己在外边一圈,用身体给白狗围了个窝。
“天儿也热了,要不在外边给它们做个窝吧,”程毓盘算着,“看样子小两口需要私人空间。”
项耕笑着说:“行,明天我就给它们做个婚房。”
“哎你说……”程毓跷着腿琢磨,“七夕这算生米煮成熟饭先斩后奏吧,舞到我眼前来气我,我还没媳妇呢,它倒领回来一个,它成年了吗它!”
“人家那是自然规律,”项耕半靠在床脚,正好能看见外屋的新婚夫妻,他很喜欢这条白狗,时不时就瞟几眼,“给起个名吧。”
“夏至行吗?”程毓立马就接上了,其实节气还没到夏至,但程毓很喜欢这个名字,“我觉得女孩叫这个名字好听。”
“从它进门就想好了吧?”项耕问。
“七夕就是诚心气我,从它俩进门我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还怕我不收留它媳妇呢。”程毓笑笑,叹了口气,“别说媳妇了,它就是再领回个兄弟我也会养着的。”
【作者有话说】
项耕:请问养兄弟是以什么形式养呢?
第二天要带夏至去镇上的兽医站,七夕扒着车门死活不松脚,一直叫个不停,程毓被烦得没办法,只好把七夕也带上了车。
“你俩到底谈到哪种程度了啊?”程毓回头看了眼后排座上窝在一起的两只狗,“我就是带它去看看,你就这么不放心啊?”
七夕动了两下耳朵,把夏至往自己怀里圈圈,紧紧护着不吭声。
“你这……”程毓摇摇头,“就冲你这德行,我都得考虑考虑将来我是不是得当个丁克。”
“快走吧,”项耕关上车门,“没人管,我给你养老。”
“一个七十九的老头搀着个八十五的老头,”程毓笑,“牙都开始掉了吧,说话漏风,再伺候个哆哆嗦嗦的我。”
“我保证我七十九的时候哪哪都是全乎的,也保证伺候得你一个零件都不缺,”项耕吼了一嗓子,“走不走,再不走我过去开了啊!”
“走走走……”程毓说,“去驾校报个名吧,趁现在还不是特别忙。”
“我可以直接去考试,不用去驾校花那份冤枉钱。”项耕顿了一下,“还是等秋收结束吧,先还别人一部分钱再说。”
“行,”程毓点头,“你自己决定。”
夏至并没有怀孕,程毓说不上开心还是失望,只是有些替七夕发愁,怀疑这小子是不是某些方面有什么问题。程毓抱着夏至打疫苗的时候,急得七夕团团转,一直咬着程毓裤管往外拽。
“你他妈……撒开嘴!”程毓一手抱着夏至一手拉着裤腰,“不知道的以为我跑兽医站打针来了!”
项耕在旁边直乐,拍拍七夕脑袋:“那不是毒药,别害怕啊。”
一直到车开出镇里,拐到通往稻田的路上,七夕才彻底踏实下来,伸着舌头不停往夏至脸上舔,舔一会儿就心满意足地在夏至身上闻来闻去。
后视镜里看不见后座上的情况,但项耕全程拧着身子给程毓解说。
“七夕把舌头伸夏至耳朵下面去了。”
“七夕舔夏至嘴角呢。”
“夏至眯缝着眼,看起来还挺享受的。”
“七夕咬夏至大腿是什么意思?”
“夏至不高兴了,甩了七夕一巴掌。”
“夏至又高兴了,直哼哼呢,哥你听见了吗?”
“你给我闭嘴,”程毓拉了一把领口,“坐好了!”
“怎么了?”项耕挺不舍地转回头,“没想到我们七夕是这样的狗,花招真多。”
过了几秒,项耕抱着胸看着前面又说:“你应该跟七夕多学学,媳妇这不说来就来了吗。”
媳妇什么时候来不知道,端午节前的一个周末,孙雪妍骑着电动车给他们送来不少吃的东西。
“这都是我舅妈做的?”程毓问。
“还有你舅舅,”孙雪妍抓了个炸丸子塞到程毓嘴里,“我爸难得下厨,你快尝尝,这丸子炸得特别好。”
程毓一边嚼着丸子一边看孙雪妍:“你有事?”
孙雪妍嘿嘿笑了两声:“这不我同学吗,几个人商量着假期去哪玩,太磨叽了,商量来商量去,想去的地方都订不上了,就想着不然来你们这儿玩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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