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把手——
门开了。
她惊了一下,身后不仅能听见铁链声,还传来了布料磨擦的綷縩声。
没有其他选择,温葶立刻推门进去,试图反锁,锁却坏了。
声音还在接近,且越来越近,仿佛知道她在这里似的,没有歪斜,直奔而来。
温葶迅速打量过这间总监办公室,漆黑一片,没有人在,只有茶几上的缠枝香炉在冒红香。
她跑去办公桌后,叩了叩蝴蝶边缘。
蝴蝶自中间分开,她躲了进去,坐在门内,耳朵贴着门板,紧张听着外面的动静。
咔哒——
几乎是蝴蝶刚刚合上,她就听见办公室大门打开的声音。
他进来了,他在办公室里!
“妻主…妻主……”
温葶捂着口鼻,避免泄露呼吸声。
外面的呼唤如泣如诉,词般哀艳。
锁链磨过瓷砖,泠泠作响,在一墙之隔外寻觅徘徊。
“妻主……您在哪儿,白蝶找不到您……”那呼唤逐渐喑哑,含了泪,“妻主、妻主……白蝶错了,别丢下白蝶……”
温葶眸光微闪,终于想起件事来——
宫白蝶追她,要做什么?
他蜘蛛爬行的模样太过恐怖,加之昨天梦里他性情大变,她便想也不想地开始逃命。
可他追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呼喊停歇,门外只剩下低低的啜泣。
温葶慢慢放下手,试图翻过身来。
腰一动,她藏身的仓库骤然发出巨响!
温葶猝然回头,就见天花板出现巨大破洞。模糊的人影从中掉下,砸在货架上,登时翻倒三四个货架。
不锈钢的架子多米诺骨牌般撞倒在地,货物全掉了下来,乒呤乓啷,摔的摔、碎的碎,井井有条的仓库霎时一片狼藉。
温葶怔住了。
掉下来的人滚了两圈,从斜倒的货架上摔下来,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全无声息。
叩叩
指节扣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温葶从头冷到脚底。
他听见了,发现了,轻车熟路地敲开了蝴蝶壁柜。
柜门丝滑地朝两侧分开,一点微光从后透来。
温葶僵在原地,连跑的念头都散了。
“妻主……”
珍珠碰撞和镣铐曳地的声音混杂一处,冰凉自后贴来,紧紧束缚住了温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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