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的一瞬,不是病房,而是冰天雪地。
这里是?时明月大惊,她是又被绑架了么?那云湛在那里?
这里是我制造的环境,你不用担心。狐妖云湛双眼赤红,她站在雪中央,黑衣如墨,长发束得一丝不苟,眼神冷得像冰雕。
幻境里下着一场永不停止的雪,天地白得刺眼,像被抽走了所有温度与情绪。
云湛!你恢复了吗?时明月看着她,眼神亮得几乎要把雪地点燃。
狐妖云湛扯了下嘴角,笑意却不到眼底,恶劣得像故意踩碎一只蝴蝶:如果你想谈恋爱,也不一定非要是我。
她走近一步,指尖挑起时明月的下巴,声音淡淡的。
时明月,我这个人俗气得很,贪恋美色,喜欢漂亮的、身材好的、能让我睡的不值得你喜欢。
狐妖云湛掐着矜贵的大小姐下巴,说着浪荡的话,时明月的脸却一点点红下来,像雪地里突然绽放的玫瑰。
狐妖云湛的本意是劝退她的,自己好像忘掉了很多事情,无法理解时明月的感情
没成想,时明月却直接抓住云湛的手,牵引着按到自己胸口,心跳在掌下剧烈撞击,像要把皮肤都撞破。
她鼓起勇气,声音却带着颤抖的甜: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掌下的心跳越来越快,像一场暴雨砸在雪原,带着不顾一切的炽热与执拗。
时明月仰起脸,睫毛上沾着幻境的雪,却掩不住眼底那簇火。
我漂亮,身材好,也愿意让你睡
她声音越来越低,却越来越坚定,只求你,别再推开我。
雪忽然停了,天地寂静。
云湛垂眸,掌下的心跳像一条滚烫的藤蔓,一路缠上她冰冷的指节。
雪停了,万籁俱寂。
只是嘴巴上说说,怎么能证明你的决心?云湛的声音比雪还冷,眼神却开始动摇。
时明月没有回答,她抬起手,指尖落在自己心口,那里因为紧张和羞怯而微微起伏。
就在这里吗?我都好,雪不冷,你在这里睡我一次,等你醒来,我天天给你睡。
云湛想别开眼,却被时明月牵住手。
别走云湛,你要看我。
时明月抬手,毫不犹豫褪尽上半衣衫,肌肤白得近乎透明,与雪光融为一体,却泛着温暖的柔粉。
这里是环境,可云湛却感到了一丝炙热。
衣衫褪尽的时明月立在云湛面前,云湛的目光可以将她的剪影勾勒得清清楚楚。
时明月肩颈线条优雅,锁骨凹陷处盛着一捧冷辉。
肌肤白得近乎透明,肌肤被心口的悸动蒸出淡粉。
衣料轻轻滑落,像月光泻地,无声地堆在脚踝。
来吧是我自愿的。时明月坚定的牵住了云湛的手。
那只手带着雪夜的凉意,却坚定地按在自己胸口上,心跳在掌心下剧烈撞击,像雪原里突然燃起的篝火。
剩下的,你来,还是我自己来?
她轻声问,声音轻得像雪落,却带着不容拒绝的炽热。
云湛的指节僵直,掌心触到一片滚烫柔腻,像按在初绽的花瓣上。
她猛地别过脸,劝退的话被堵在喉咙,化作无声的叹息。
你家里人有没有说过你很犟?
没有,我之前很乖的,在你面前也可以很乖。
是你要睡我的。
我愿意臣服你,愿意给你睡。
雪片落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像一场即将融化的白色焰火。
云湛深吸一口气,施展了一个迷烟般的术法,银光从她指尖逸出,瞬间裹住时明月。
回去吧,对不起。不该对你说这种话的。云湛低语,声音轻得只有自己听见。
时明月睫毛轻颤,身体软倒在她怀里,肌肤仍带着余热。
云湛将人横抱而起,幻境在她脚下崩塌成无数银白光点。
现实睁眼,医院病房,夜灯昏黄。
云湛把昏睡的时明月轻轻放在病床,替她拢好被角,指尖擦过对方唇角,留下一点极轻的、冰凉的温度。
她站在床边,最后看了一眼那张沉睡的脸,声音轻得像雪落无声:为什么那么喜欢我呢?我想不懂,别喜欢我了,不值得。
然后,她转身,悄无声息地走出病房,走进春末的深夜。
背影被走廊尽头的灯拉得很长,直到云湛的身影消失。
温似雪是最后一个得到消息的人,云湛病危这件事,还是裴颜汐告诉她的。
裴颜汐对她说:云湛挺在乎你的,这件事你有权知道。
裴颜汐说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这期间,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恍若遭受到了重创一般,一点都不清晰,除了云湛以外,什么东西都想不起来了。
直到等裴颜汐人走了以后,她终于才清醒过来,双腿发软,一阵天旋地转以后,她直接倒在了地板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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